可是,现在能怎么办呢。
这时候是否会幻想,谁那么好心肠的,告诉报社,然后记者来采访,苦大仇深的一脸可怜的对着镜头呼吁,少女无故失踪,发现时出了车祸,家里窘迫,实在拿不出大笔的治疗资金,希望社会来捐助。
别天真了,可能吗?先不说他们俩谁拉的下这个脸接受施舍。就说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跟黑暗,就有很多无奈,谁也顾不上谁,谁也没那么多同情怜悯,一个少女失踪被袭击原因不明重伤生命垂危,有明星出轨吃饭的爆料猛吗?某些社会公益组织又有多少钱真的给了需要帮助的人?
跟别说他们俩大男人年轻力壮,谁相信这件事呢。
那么天真的事情不要去琢磨,不可能的。
“我奇怪的就是我这二十几年怎么一直这样,永远都是不断的出事,不断的有问题,不是洪满山住院,就是希希要花钱,修了东墙,西墙倒,修了南墙,北墙坍。好不容易这二年我存了几毛钱,这不,给我来个大的。”
岳涯看着洪十六的苦笑心里难受。
“老天爷不让我发财,不让我过得好,这就是命。有什么办法呢。小时候我爸跟我妈天天吵架,终于离了婚了,我爸就天天喝酒,一直喝到丢了工作,我就开始做饭自己赚零花钱,在小饭馆打工刷盘子洗碗,饿不死也发不了财,李丽枝隔三差五打电话让我去救她,说她挨打了,因为李丽枝我被警察抓过,也让人打过,我做好准备去高考,我爸出事了,高考没成,学厨子做饭,希希到了家里还算懂事,可惜洪满山一开始不喜欢她,横眉冷眼的,希希不敢哭我看着也难受,打打闹闹的过了两年多,洪满山这才把希希当闺女看,一点点的把希希养大,洪满山也不再天天喝醉了,李丽枝开始跟我要钱。
只要我喘口气,就出事,紧张几年,能喘口气了,还出事。没完没了。你到家里了,事情都往好处发展,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松口气了,可现在,希希在那躺着生死不明。咱们俩在这发愁。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这日子过得,这苦日子过着不算,一出出的总出事儿。
狗咬病鸭子,破屋遭连雨,过不下去的那种艰难。
岳涯把洪十六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有我呢,我陪着你呢。”
“你喜欢我什么呢?不断出事的家?不断拖累你?”
“什么拖累,一家子两口子能说这话吗?我有办法,你等着我,下午我就把钱拿来。”
岳涯想了想,站起来。
“你在这看着希希,有任何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中午我肯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