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冉霖朗诵得认真,专注。
没人笑话,反而也听得入了神。
陆以尧忽然想起了苏慕那个比喻,追光灯一打,除了自己和舞台,哪里都是黑的。
冉霖现在就在台上,万众瞩目地发着光。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手。
不,是掌声。
“闻一多,《死水》。”苏慕放下手,看向彭京与,“你要不要还一首?”
彭京与僵住,却还嘴硬:“有什么可还的。”
毕夜慢条斯理道:“你让人家吹拉弹唱,人家应了,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
彭京与囧,这帮混蛋到底是哪一头的!
“算了,别逼他了,”谭影出声解围,“他也就能听听靡靡之音,到不了反封建反帝国主义的高度。”说完,他忽地又看向冉霖,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要不要跟哥一起当地下工作者,我觉得你一身正气,很有潜力!”
冉霖哭笑不得,朗诵酝酿起来的气势早成了烟。
刚唱完《夜来香》的苏慕不乐意了:“谁是靡靡之音?”
没等谭影和他掐,夏新然已经先一步过来挤开陆以尧,哥俩好地揽住冉霖脖子,嘿嘿乐:“他们都是神经病,但人都很好。”
所有小伙伴不管在看热闹的还是在掐的都瞬间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