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周泽生看来这个笑容是一种讽刺，一种让他通体深寒的讽刺！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拯救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救助加害人。

周泽生从陈帆的葬礼上晃晃悠悠的离开，不久后源城得到周泽生的全权委托书，合作的项目他的所得部分全部以陈帆的名义捐助给需要帮助的精神类病人以及被人伤害过的被害人。

源城直到最后才知道陈帆的真正身份。心疼他的离开，痛恨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珍惜他。

走到他曾经的办公室里。文件柜里还保留着他的亲手做的文件。

换一个角度来看源城才惊觉自己不知道懂得陈帆所做的策划意图，项目已经进行到尾声，陈帆所计算出来的大数据和成本支出居然和最近刚统计出来的总报表相差不多。

原来陈帆早就将成本上扬的概率分析出来，还有气候以及通货膨胀所带来的影响。

在陈帆曾经的办公室里带了一整晚，等到秘书来敲门不屑的问要不要把柜子里的垃圾扔出去的时候，源城激动的将她劈头盖脸的赶了出去。

以后公司里谁要是敢议论陈帆是非的人，统统开除！从那以后，源城整个人的性格巨变，三言两语不合就让人滚出公司，渐渐地没有人再愿意替他工作，终于在三年后公司倒闭。而源城不知去向。

周泽生每日都会去陈帆的墓地里看望他，自己亲手毁灭的人正在底下沉睡，而自己受着漫无边际的折磨。

再也没有曾经气势逼人的模样，周泽生削瘦并且邋遢，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一边靠在陈帆的墓碑上絮絮叨叨说着对不起，一边温柔的亲吻着墓碑，小心翼翼仿佛怕惊醒自己熟睡的爱人般。

常常说着说着就因为醉酒睡着了，一整晚就睡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有时候等他起来的时候身边甚至还会多几个硬币。

终于有一天，周泽生不再墓地里徘徊，不知不觉的离开了哪里。

一个月后在周泽生曾经久住的酒店里有人报警，8888号房间里传来异常的味道。打扫的客房服务员在一个移动浴缸里面发现了周泽生早已死去的尸体。

警方经过确认，周泽生为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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