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一骨碌爬起, 不顾屁股蛋上的薄灰连忙跑到窗棱边站定。
“今日丞相何在?”秦乐按耐住激动的心, 对起暗号, 如果没错下一句应该是:“只待东风来。”
“只待东风来。”
一听是对的暗号,秦乐忙打开窗棱露出一条缝隙,就着夜色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
在他背后,如意的耳朵不着合计的动了动。就算曲潭的声音压的再低他都听得出对暗号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曲潭又在打算什么,如意装作不关心,还是有节奏的敲着木鱼闭目养神。他可是知道秦乐是个憋不住话的,无须自己腆着脸问什么。更何况还是曲潭递进来的密信。
秦乐接了蜡丸背对着如意走到佛堂角落,影影绰绰的烛火把他的身影拉的时长时短,不停的跳动。侧脸在火光下阴暗不明。
他父亲在密信中提到一切按计划进行,并且夹带了一小包‘鹤顶红’在蜡丸中。
‘两日后到达。若他要走漏风声,宁可毁之不可留!’
这里说的他是谁根本就不用另废笔墨,秦乐回过头眼神划过浓重的杀意。
轻轻喉咙,想着面子上还是要跟如意‘主子’交代一声。于是假笑着说:“一周后他们的人才会到,看来咱们要多在这里将就将就了。”
如意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木鱼。
“过来给主子捏捏胳膊,敲了一晚上筋都麻了。”
秦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根本没想到如意能使唤他这位堂堂兵部大司马的掌上独子!
“您手上有伤,我又不知道轻重。不然叫个小太监过来伺候?”
“既然你这么‘有心’还是算了。继位不继位的,使唤个人都使唤不动。”
“哎,您别这么说。不是看你伤还没好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