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释没有接全霭的话茬,而是急急的问:“爸他身体现在一直这样吗?”
“嗯,上了岁数。”全霭淡淡道。
“我、”全释有些吞吐,狭长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紧闭着双目的全烈天:“我不是有意的。”懊恼的神色无疑在说着男人的内疚。
“我知道。”全霭顿了顿,本不想说,但全释的神情令他无法忽视,腔调低哑:“爸他-----也知道。”
咚咚咚,阿福瞧了瞧卧室的房门随即推开门礼貌的道:“大少爷、二少爷白医师来了。”老管家随即微微闪身,为身后的白袍男人让出了位置。
全霭冲着白书微微点头示意,全释则一言不发的给白书让了位置,随即被全霭扯着手腕拉离出去。
半个小时后,全释与全霭在白书的口中得知全烈天没有大碍,不过是老爷子上了岁数血压很高不宜动怒罢了,全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福,等老头儿醒了在给我打电话,告诉他我来给他负荆请罪。”全释冲着管家阿福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一块吧。”全霭猛的捏住了全释的手腕,在全释转过身来愣住的时候,男人用低哑的嗓子柔声说。
“拜托大哥,一块什么?一块从这道门出去?”全释有时候搞不懂他的大哥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比如此刻,他有他的车,他有他的车,出门自然是各自驾车离去,一块什么?
全霭不明思议的笑了笑,随即大步流星的率先踏出大门走进花园,不多时,全释才打将手中的插钥匙插进插孔,副驾驶的车门便被全霭拉了开。
男人大喇喇的将他那条修长笔直的腿迈进来,然后伟岸的身子随后也挤了进来,两个男人在全释的小跑里着实显得有些拥挤。
全霭却一脸轻松的往靠背一靠道:“看来你得做我的司机载我回家了,车子没油了。”说谎-----对全霭来说张口就来,根本无需打草稿,而且惟妙惟肖,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谎,因为他的车子还停在海滨路的地铁入口,也许,是男人激动了。
全释斜眼挑眉:“我记得大哥你的话并不多。”赤裸裸的挖苦,可听在全霭的耳中却像情人间的调情。
“对你-----我从来都很大方。”男人玩味的口吻忽然变得低沉起来,那双鹰眸掠人心魂。
全霭的眼神令全释觉得他有些性饥渴,不屑的扭过头收回目光,全释转动手中的钥匙发动车子,随后问道:“大哥要回哪座行宫?”脚掌踏下,车子如飞般的冲进了暗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