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语,的确有些尴尬,这次是迟岚先开口轻佻的问:“怎么?我应该炸毛吗?”
“你‘攻’力渐长啊。”发自内心的赞叹。
“收回去,我们聊聊天。”迟岚扭头,不去看全释暴露在外的东西。
“为什么给我的是衣服?”拿起迟岚丢在沙地上的开衫,全释戏谑道,迟岚不语,全释没有自己穿又给迟岚套了回去:“得,干脆可我一人折腾吧,咳咳。”
“也成,反正你也病的这么重了。”迟岚笑的可恶,令全释有些后悔这么坐了。
“你讨厌我?”全释不再戏谑,放松的往沙滩上一躺,仰望着远处寂寥的星星。
“以前很讨厌。”迟岚淡淡的说。
“哦?给我缓刑了。”全释不以为然。
“但还是终身监禁。”迟岚低下头,似乎在脚尖的沙地里挖出了什么宝贝。
“我争取从新做人好减轻刑狱。”夜风袭,裸露在外的麦色肌肤,本能的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太可能。”迟岚回身,把他在沙地里挖出的贝壳放在了全释的胸口,随后又有意无意的捧起沙子往全释的身上覆盖。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咳咳。”自信至极。
“你难道会要鱼在岸上活吗?”迟岚与全释搭着话。
“你是鱼吗?”全释朝为他埋沙子的迟岚扭头:“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你若是鱼,那么我也是。”
“不不不,不对,这个事情要我想想该怎么说呢。”迟岚陷入片刻的沉思,他需要委婉的告诉全释他们并不适合:“我想应该这样比喻。”迟岚重新抬起头来:“比如你给了我一百万要我说地球是方的,我若需要这笔钱,那么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说地球是方的,而且我会一辈子都说地球是方的,可是你知道的,我对地球的认知不会变,我知道他是圆的,因为我收了你这一百万,所以我才说它是方的。”
“你被腐女纠缠了?”全释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迟岚一愣,全释勾唇:“呵呵,让我来告诉你,”全释笑的云淡风轻:“我们说的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人的认知是不会改变的,但是习惯会,我与你是习惯而不是认知,习惯是什么?比如你每天早晨起来都是先刷牙后洗脸,可我非要你先洗脸后刷牙,起初你不会习惯,然而时间久了你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犀利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迟岚的脸上,男人笑得胸有成竹。
“怎么?还没明白?”全释盯着迟岚那双小而晶亮的眼睛看:“你要去西藏,而我也要去,只是你想要从一号线路走,而我却选择了二号线路,只是……那又如何?最终我们都能到西藏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