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宁舒直接摊牌,他是这麽说的:“上次的事多谢你,钱我会分期还,利息你就照市价算。”
宁舒说这话也是怕惹上些不该惹的,他是安分公民,杀人放火的事打死他也不干。
秦朗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扯著嘴角笑了,茶色墨镜在霓虹灯下闪得特耀眼。
“这麽紧张干嘛?行了,我不会为难你。”
宁舒一颗心依旧吊著没著落,後来才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原来秦家老爷子回来了,半山那边秦朗没法待,就干脆搬来市中心的公寓常住,可惜他手还伤著没人照顾,又不喜欢家里放个陌生人,不想请保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宁舒。
宁舒缺点不少优点也不是没有,至少炒的那几道家常小菜还算可口,当然这话打死秦朗他也不会说,就只是摆著大少爷的谱跟宁舒谈价钱,开的价码很可观活也轻松,宁舒只需要负责他的三餐和上上下下的清扫。
秦朗说完也不管宁舒答不答应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吩咐他去做饭,一副理所当然的小爷模样。
这麽好的条件宁舒怎能拒绝?更何况秦朗还是他宁家的“大恩人”。
宁舒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木耳鸡丝煎蛋面,浇上麻油那香味直往外飘,秦朗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
一碗面很快就被吃了个底朝天,宁舒把厨房清理干净擦干手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後,然後开始收拾客厅,秦朗就小爷似地躺沙发上看他的电视,还不忘指手画脚,夜深了也不提放他回去,只说这个要洗那个要擦,
很快就过了宁舒他们学校11点的门禁,这麽一来宁舒不留下就只能去花钱住旅馆。
宁舒想了想只能住下来,结果有一次就又第二次,秦朗这个人最擅长打蛇随棍上,之後干脆把宁舒在学校那点家当全搬来他公寓。其实也不是什麽特重要的东西,就是一床棉被一床褥子和一整理箱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鞋袜。
整理箱被放进後备箱里的时候秦朗觉得自己真他妈有病,简直是脑子被门夹了,不过上楼时还是忍不住从宁舒手里拿过来那只蓝色编织袋往搂上扛,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侧目,都被瞪了回去。
姓秦的是恶霸谁都知道,没人敢得罪。
“同居”生活就这麽不明不白地开始了。宁舒挑了楼下那间客人房住著,秦朗在家的时候宁舒除了上楼打扫会尽量待在楼下,秦朗不在家他一个人待著更清静,打扫完房间还能腾出时间来看书。
还钱要紧学习也不能放松,系里前三的宝座说什麽也不能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