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宁舒也不多问,就任由那红豔豔的东西躺饭桌上,怎麽鲜活怎麽过,直到吃晚饭了要收拾桌子,宁舒才在秦朗的“指示”下把花插进了花瓶。
这麽放著枯了确实浪费,宁舒虽然没在节日买过花,却也不是没见识过下铺兄弟为给女朋友买束情人节鲜花省衣节食一个多礼拜靠啃方便面度日的艰辛。
这东西中看不中用,买来干嘛?宁舒至今都不能理解这种血色烂漫珍贵在哪。
晚饭吃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吃完饭秦朗叼著烟躺沙发上看他的篮球,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似乎有心事。
宁舒洗好碗回到客厅拿起书继续看,新学期近在眼前,得抓紧时间把该预习的科目全过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他自认不是什麽聪明人,勤能补拙的道理,宁爸宁妈从小挂嘴边,他一刻也不敢忘。整个家的担子可都落在他身上,不抓紧怎麽行?
这股拼劲看在秦朗眼里真是哭笑不得,这才正月初三,竟然又开始书不离手了?宁舒那思维他是一千一万个没法理解,何况还是在今天这麽个特殊日子?
当然秦朗自己也不是什麽浪漫人,以往有人搞浪漫炒气氛,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这会儿对宁舒倒高要求高标准了起来。
秦朗一点儿也不承认自己有双重标准,就是觉得憋闷,好好一束玫瑰被嫌恶了,他也不是看不出来,不喜欢就算了,连句评语都没有,花都送了还想怎麽样?
男人婆不可信,什麽情人节送花有奇效,全他妈狗屁不通。
其实倒也不是招不管用,而是他自己做得不到位,死要面子,该说的不说清楚,宁舒这麽个一根筋通到底的愣头青,怎麽可能想到这花是专门买来送他的?
事实上,宁舒根本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秦朗花名在外,情人节收一两束花再正常不过,怎麽会往别处想。
秦朗不甘心,试探著问:“花怎麽样?”
“挺漂亮。”
“你喜欢?”
“我?”
宁舒很不给面子地摇了摇头,表情特匪夷所思,秦朗黑脸了,对方一句话没说就能堵得他肝疼,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