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到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秦朗先前那声闷哼他的确没错听,想来是搬那箱子咸鸭蛋著了力,伤口裂了,这会儿纱布上都是血,看得他触目惊心。
秦朗一点儿也没这种意识,叼著烟特不爽的样子:“不是让你在下面待著吗?上来干嘛!”
宁舒收拾著扔了一地的纱布,也不管他说什麽,就直接说:“上医院看看吧。”
秦朗吐了口眼圈:“上什麽医院!这麽点小伤至於兴师动众麽!”
“你这样伤口会发炎。”
“学医的你?懂得倒不少!不去!”
宁舒皱了眉头,秦朗一看他那模样就毛了:“说了不去!烦不烦!”
事实证明,地球永远没法不绕著太阳转,秦朗这痞子嘴上装得再硬气,可到底还是抵不过一个情字。
李医师再次见到他俩也不吃惊,自动撇开秦朗问宁舒:“又怎麽了?”
“他腰那块受了伤,这会儿还在流血。”
“怎麽伤的?”
秦朗叼著根没点著的烟不说话,宁舒看了看他他才开口:“行了,就直说怎麽办吧,我没闲工夫跟你罗嗦。”
这整一混蛋啊!
李医师扶了扶镜架,神色严肃:“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外头那队排到哪,你是没眼睛看呢,还是脑子不灵光?我的时间只会比你宝贵,没工夫跟你耗!进了这个门,问什麽不问什麽,那都是我说了算,不想听可以走,门在那儿没人拦著你!”
宁舒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李医师是业内权威,秦朗跟他对著干,就一定是秦朗的不是。
他是典型的心里想什麽都能在脸上看出来的人,还看得真真的,一点儿藏不住。
秦朗是伤了腰不是瞎了眼,怎麽看不出他那点心思,气得不光肝疼还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