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在床上盖着被子挺尸的离诺，傻子怯生生地轻轻摇着离诺的肩膀。

“去把你昨晚弄脏的被褥，还有刚在的两条裤子……都去河边洗干净！天黑之前不准回来！”

离诺闭着眼睛没有看他，气鼓鼓道……他现在，没力气跟这个混蛋傻子废话。

——到头来，午饭没吃上，他自己倒被吃的干干净净！

何慕白这会儿“喂饱了”，又变得格外听话，尤其是知道自己干活儿、离诺就可以休息，衣服被子都干干净净，离诺就会高兴……于是笨手笨脚的给离诺掖好被角，便怯生生的提了一桶沾满男人液体的床单被罩还有衣裤便出了门。

听见房间里没了动静，离诺这才慢慢的张开眼睛，泪水顿时顺着眼缝流淌而出……躲在这里不能出去，身边却还有这样一个傻子，有理说不清，一次次被侵犯、可是丢掉的话、现在的何慕白会死的，离诺恨死了自己改不掉的烂好心……委屈、无助、茫然……说到底，现在连他都觉得自己落到这个地步是活该！

可是最让他感到羞耻的事，已经并不是刚才的那些……而是……

也许傻子的直觉才是最明锐的！

以前和北司越在一起，那是因为被感动、爱上了……只要是那个人，便可以忍下所有的委屈，甘愿在下面让那个人高兴；

和风云耀在一起，是为了偷配方，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一直以为自己跟男人在一起，这种终究是不正常的事情，说到底身体都是因为精神的选择而盲从……

可是那个傻子却口口声声说要给他快乐……

这些天，他常常会想起以前的事，除了那些事事非非，居然还有很多他和那几个男人在一起脸红心跳的画面，夜深人静、连傻子何慕白都睡着之后，自己一个人面对身体的反应和濡湿的内裤……

难怪何慕白会以为自己跟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快乐的……他自己的都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样一种表情！

难道他已经……变得……

面对在心中困扰已久的苦恼，支走了何慕白的离诺苦苦的哀愁，可他找不到答案……

然而，一件意外的发生，却让他没有精神继续为自己“不齿”的状态而苦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