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屁!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任宁脸上一变,咄咄逼人,“把原话告诉他!你最爱的到底是谁?”
裴凤桐叹一口气,“任宁,你太幼稚了。”
“那是当然,我比你小八九岁呢!当然没有老师你老!”任宁相貌艳丽,男生女相,此时一脸尖酸的刻薄相,竟有一份令人心疼的脆弱。
男人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宁宁,不要吵,你先回去。”
任宁拔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穿外套,走到玄关处,坐在矮凳上穿好鞋,站起来,一个厉眼瞪向他,“你最好能一次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不然……哼……”
裴凤桐走过去,淡淡道,“一个人若没有了自尊,便再不会有人尊重他。”
“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了,老师,”任宁刻薄地讥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碟片,在他眼前一晃,张狂大笑,“我回去接着欣赏老师的表演啊,啧啧,真精彩,不知道葛小龙那二货看到会是个什么表情……”
“你!”裴凤桐气极,劈手去夺碟片。
“哈哈哈……”任宁矫捷地一躲,顺手打开房门,闪了出去,飞快地跑走,放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师,拜拜啦。”
大门骤然在鼻尖关紧,裴凤桐气得嘴唇都白了,握紧拳头,回身砸向身后的男人,吼,“你他妈的……畜生!”
男人冷不丁被一拳头打在脸上,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怒起,抓住他的手腕,骂,“你吼个屁!我不就玩了个把小男孩,还是什么要命的事儿啊!”
裴凤桐抬起另一只手劈脸扇过去,“你当我是什么?那个录像你怎么能给他看?”
“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男人把他两只手都抓住,用力一拧,将人压在了玄关的墙上,淫邪地笑,“你不是老师吗,教育教育孩子怎么做爱不是你的工作?”
“你!”裴凤桐被他压得脸贴在墙上,奋力挣扎,“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叫忠诚?”
“忠诚?我忠你?”男人狰狞地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嗯?如果不是我,你还在山沟里种地呢,现在倒给我争起宠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被戳痛了最脆弱的那根脊梁骨,裴凤桐脸色一变,用力挣扎着去踢他,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