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太累了,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委屈地哼哼,“你不爱我了!”
“哦?怎么说?”徐睿饶有兴趣地问。
梁霄不说话了,以前犯了错,徐睿只会在床上狠狠地干他,或者力道极重得打他屁股,而现在却是将他绑在床头,屁股里塞根棒子就不管了,一个人被关在卧室里,虽然知道那人仍然在同一屋檐下,内心深处腾起的孤独害怕却是无法平息的。
徐睿叹一口气,低头衔住他的嘴唇,温温柔柔地亲吻,软声道,“你觉得我不尊重你了,是不是?”
梁霄闷不吭声。
“唉,师父啊,你怎么不想想,你有没有尊重我呢?”徐睿温柔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严厉,似是对他极其失望,“你一声不吭就跑了,你以为我一个人回家会开心?你究竟把我当成你的什么人呢?”
“我没有不尊重你,我只是……只是……”梁霄抬头想反驳,却发现羞于启齿,能怎么说?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怯场吗?
“我知道,你只是害怕,”徐睿替他说出来,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你拐走了别人家的独生儿子,害怕人家向你兴师问罪,害怕你不符合人家的标准,害怕人家阻拦你们在一起。”
梁霄被他捏得疼了,皱眉,“你松手……”
“觉得疼了?”徐睿冷笑,“活该!你不知道我有多疼,如果我们这次不是回家,而是结婚呢?如果在婚礼前你觉得害怕了,是不是也要一跑了之?梁霄,你这一跑就是击碎了我一个梦,你根本就没有和我白头偕老的信心!”
平日里的小徒弟温润谦和,而现在眼前这个人却温柔中透着阴森森的怒气,让梁霄不禁发憷,讪讪道,“哪有什么婚礼,我们又不可能结婚……”
“谁说不可能?”徐睿提高声音,“我要跟你结婚,就算你不打算跟我白头偕老,我也有本事拴你一辈子,敢不敢试试?”
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梁霄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说错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会在床上迎接新年的到来。
看他一副准备逆来顺受的小样儿,徐睿又不舍得骂了,揉揉他下巴上被自己捏出来的指痕,“别折腾了,认命吧,过了年约岳父岳母出来吃个便饭,我们都认识认识。”
梁霄一惊,“不行!”
“我说行就行!”徐睿手上加重力道。
梁霄哀号一声,“我爸会打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