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不看他,态度坚决,“你去睡客房吧。”说不清是何种心态在作祟,我想故意为难他。他口中那些‘父子’关系我听懂了,但却想他随着我的意思,像是要证明我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一般。
濮柯沉默了很长时间,“进去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掌移动到我的后颈轻轻揉捏,“我等下把客房的那床被子拿上去。”
我回过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不会半夜再下楼吧……”
“不会。”
为了与濮柯多些时间相处,我每天都回家,有时甚至下了课直接去他办公室搭他的车走。走在学校的路上,偶尔看见之前那个捐款箱,我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看着时不时有同学向里面放钱。心思沉了沉,我选择别开视线,脑中濮柯的样子却越发清晰。
住进他的家里,濮柯减少了访客的数量,像是怕我不习惯。偶尔有几个避不开的人,也总是选择我不在家的时间。
我看在眼里,他的生活因为我的出现也在改变。濮柯闻到我身上带着烟味儿,唠叨一句,“戒了吧,这个年龄抽烟对身体没好处。”
半斤八两,他说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你戒我就戒了。”
“好。”
我与他一起交出了所有的烟,煞有介事的互相监督。
濮柯在周内有很多应酬,晚上时常还要去医院,在家的时间不多。
过了十二点,我等的有些发困时才听到楼下大门打开。
濮柯摇摇晃晃进屋,我走下楼梯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喝醉了?”
“有应酬,”他开灯换鞋,眼眶发红,“你怎么还没睡?”
我伸手揽着他的腰,顺便帮他脱掉外套,“等你。”
濮柯低头眯着眼睛看我,目光闪烁。他酒量不错,能喝成这样,定是重要的事情。我收紧手臂,又凑近了些。我怕他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当然也想借机在他身上来回乱蹭。
“我去洗澡。”他用仅存的理智推开我,扶着把手上楼。我看着他的背影,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