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几个小时,晚饭之前濮柯给我打电话问我想吃什么。我猜想他有生意伙伴需要作陪,不便打扰正事,索性回了一句,“我现在在酒店外面呢,我以为你和你朋友一起吃饭,刚刚就出来随便转转。”
濮柯在电话那端轻笑,声音和煦,“那我等下这边忙完过去找你吧,你到时候给我说你具体的位置。”
“行。”挂了电话,我套上衣服后便拿着证件出门。
从酒店走出来没几步,觉得衣服穿少了。
白天到这里时还不觉得,此时冷意袭来才觉中国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有过之无不及。
我用手机搜了搜周围的旅游景点,又花些时间找了家餐馆。坐下之后我给濮柯发了地址,他过来的时候我才刚刚开始吃饭。他推门进来,身上厚重的黑色外套带着寒意。濮柯四下看了看,瞧见我之后勾起嘴角。
他走到我对面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手骨摆件,“给你。”
我从他手里接过,仔细瞧了瞧,“挺好看的。”
“象牙材质,”濮柯压低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刚从巷子口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我猜,他大约想起了我腰侧的那个纹身,可不好明说。我点点头,将手骨摆件装进口袋,“我喜欢。”
濮柯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我吃饭。想到那纹身,思绪自然停留在母亲的身上。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低下头保持沉默。我好像从未告诉过濮柯那个纹身的含义,以前他能看到的时候不知道如何说,现在他不愿看了我也找不到机会说起。
吃完饭出了餐馆,他见我穿的少,伸手捏了捏我的后颈道,“冷吗?要不要现在回去?”
我摇摇头,“想去河边看看。”
“好。”他抬起手轻轻揽住我的肩膀,“我把外套脱给你吧。”
没等他解开扣子,我顺势蹭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把我搂紧点。”
濮柯愣了片刻,颔首侧目望着我。平日在屋里的亲密很少会被带出房门,他任由我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享受‘模糊’的亲密,却也得体妥当的将‘父子’贯彻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