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所长端起茶杯嗅了嗅红褐色的茶汤:“香气浓醇高锐,好茶。但就是太浓了,能遮盖掉不少异味。”他手一松,茶杯在大理石地板上摔个粉碎,茶水四溅。
颜雨久撅起嘴生气。
吕所长笑了笑:“用不着生气,不是针对你。我从来都只喝自己泡的茶,你不知道吗?”
他起身自行去烧水泡茶,走过颜雨久身旁时,随手拍了拍她圆润的屁股。
颜雨久盯着地板上的茶水渍,脸色发生着细微而迅速的变化,仿佛有好几股思维在脑中彼此缠斗,难分胜负的余波从眉眼神态中溢出了似的。
她用涂了丹蔻的指尖用力摁压前额,深深吸气提醒自己,千万要分辨出真正属于自己的念头,不要被脑中芯片影响。
随后她按服务铃唤来一名清洁人员,让对方立刻把地板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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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白源刚把昏迷不醒的白远拖进临时据点,就看见吴景函握着手机,从自己房间里脸色阴郁地走出来。
叶含露和吕蜜早已入睡。卫霖毫无睡眠需求,如今也不必掩饰,守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上网。看到白源和白远,他调侃道:“还真下手啦?六亲不认啊白先森。”
白源把弟弟往地毯上一丢,拖了张椅子坐到卫霖身边:“我没有六亲,只有你。”
吴景函悻悻然道:“你们都没有,我有!我家老爷子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他帮我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别说一世了,估计一两天都悬。我们得立刻放弃这里,转移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卫霖问:“高富帅朋友,你还有其他的地下室吗?”
吴景函想了想,说:“还有一套郊区别墅和一处度假屋,但都不够隐秘……对了,我公司有个物流仓库,靠近江口码头,原本租出去了,前几个月因为有俩员工意外死在里面,对方退租,其他做生意的老板也觉得晦气不愿租,就一直空置着,都差不多给忘了。你们可以先搬进去,看管那边我去搞定。”
“你呢?”卫霖问。
吴景函无奈道:“我再不回去安抚一下老爷子,他得带着人提枪冲进来把你们都突突了,好让我脱离这个邪恶的传销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