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乐,我走不出猎场。”
“疯狂和懊悔会杀死我。”
帕图尼亚声音沙哑,尾音略微颤抖,像有锋利的匕首刮过心头,生疼。
“或许他还不够强,但他在顽强生存,更养活了一只幼崽。”说到这里,帕图尼亚顿了顿,眼眸黑沉,仿佛无尽夜空,没有一点色彩。
“法恩,死很容易,活着却更难。”
“所以你心软了?”法恩干涩说道,“这是族长不该做的。”
“心软?”帕图尼亚嗤笑一声,“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你明明说……”
“我只是说,我从齐乐身上学到很多,明白生命的可贵,没说这些是用在你的身上。”
法恩:“……”把他的愧疚还给他!
“你在族群中有一定威望,即便做了混账事,照样有族人会同情你。”帕图尼亚走到法恩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容里带着嘲讽。
“想要维持对族群统摄力,家族必须强大。除了你,母亲没有给我留下其他兄弟姊妹。我还没有配偶,即便有,也未必能成功繁育,而你现在有三只雏鸟。”
帕图尼亚蹲下身,手指划过法恩肩上的伤口。
“我杀了你,你的孩子会恨我。放你一条生路,他们会感激我,甚至亲近我。”
说到这里,帕图尼亚展开翅膀,不清不重的扇了一下法恩的脑袋,“我始终觉得奇怪,你被石头砸了吗?怎么会丢掉父亲的翼骨,还想出那么蠢的主意?”
法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