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叹了口气:“何着征稿就征来这些东西?”
“大部分都是,有用的没几个,还都是说的那些我们已知的问题。你说他们这是故意搞笑吧,人家那语气写的那叫一个真挚,声泪俱下的引经据典,这下的功夫估计比大学写论文还努力。还威胁说我们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构想来,那就是独裁,就是叛徒,就是反革命,反人类,总之必然灭亡。刨除这些网上投稿的不算,其中还居然有寄来‘血书’!表明态度的。”
“血书?我看看!我看看!”成渊来了劲,一把抢过那封血书打开,然后就是一脸的不屑:“wc,这现在的人也太不讲究了,我们当年写血书起码还是找炊事班用猪血鸡血写的,这算什么?红墨水就冒充血书,真当我们没见过血是怎么着!”
“这还不是最奇葩的!”徐浩同哭笑不得的从这些文件中拿出厚厚一摞好纸写成的意见书,不过光一个题目就把他镇住了《劝进表》
成渊的脸有些抽搐了,不过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接下来看下去,尽管他发现这货居然是竖排写法写的,看着很不适应:
“夫三皇无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无所归功……(以下省略30000字)这tm到底写的是什么啊?我看到现在都糊涂了!”
欧阳龙一脸的哭笑不得:“别说你,我找了天启大学中文系的人翻译,前3000字都是废话,从古代讲起回顾历史,3000字后开始建议我们应该保持中国传统,我称个帝,你当个宰相,然后恢复古文,汉服,周礼,官员称呼也恢复古制,别叫市长,市委书记,部长了,改叫太守,刺史,尚书。军队什么司令,政委也别叫了,改叫总兵,监军。顺便重建士族治理国家之类的,顺便毛遂自荐一下,说自己可以来政府任个职,帮助我们筹划这种‘优秀传统体制’,最后说如果我们不听就是叛离了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罪人!”
“帽子扣得够大,不过本质一样,喊民主的从来是要自己做主。喊着拥立皇帝的自己都是要当大官的,本质上都是让别人出头撞qiāng口,自己等着坐享其成。我让人去查查他们好了。”成渊忍俊不禁的说道。
徐浩同无奈的把其他的信件往垃圾桶里一扔,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现在真想把这个玩意儿直接埋了算了,我们不过就征集点意见,一个有用的都没有,竟是这些奇葩。咱们上网都是实名制的,这些人也都知道我们可以轻易找到他们,但是你说这国家穿越办也算是战战业业了,怎么就什么人都放进来了?欧阳在的时候,这些奇葩都没跳出来呢?现在知道我们没办法遣返了就都出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1400多万人,审查可不可能那么彻底。再说中国人哪个没有做两面派的潜质啊,背后捅刀子那可是人之常情。之前网络开放,又有多少没做过键盘政治家的?而且很多工作人员,尤其是骨干人员的家属是特殊照顾无需审查,必须要放行的。更别说这里还有外国人和华侨,后来国内为了减轻各种拆迁压力,不少拆迁的是整村打散了的往咱们这里搬迁的。”
徐浩同的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棘手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咱们这个基层组织的建设还是要加强。”
“人心又不是你这个时候散的,早就散了。”成渊也无奈的说道:“想要聚集人心,最主要的就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我们的基层能够那么出色,老百姓团聚在基层组织身边你要是不团结,不听指挥,那早被日本人和guómíndǎng还乡团杀干净了。现在呢?基层你去指挥老百姓去大谈什么理想,什么未来,人家就一句话,‘扯淡,能让我多赚点才是真的,而且最好我啥都不用付出。’你用什么团结他们空喊口号还是许诺空头支票?咱又不是某些yy小说,龙傲天一发话,基层组织就立即建立的比精密仪器还厉害,我们管理的又不是ai,是有思想的人。今天这种状态,你就是把那些革命前辈都挖出来,让他们去基层管理,一样管理不好。时代不同,人的需求,想法也都不同了。以前或许只要有口饭吃,能保命,群众就愿意听你基层组织的。现在是你挨家分别墅,他们还嫌你给的别墅不够大,认定你吃回扣了,为了更大的别墅根你闹。以前要你贴近群众,同甘共苦,现在你贴近了,他们说你侵犯他们的隐私。”
“有道理!桃源星目前的基层也就比国内稍微强一点,偶尔能组织一个物品发放,消息通知而已,怎么加强也到不了以前的水平,或者说现在到那种战时水平也没意义。”徐浩同沉思了一下:“现在我们还是得把精力集中在第一届自治区人大会议上,看看能有什么实质xìng的让我们了解桃源星群众的意见,顺便把我们的意图传达下去。”
照搬了国内的某些制度,桃源星也建立了自己的人大组织,作为听取民间意见的渠道。不过和国内不同,国内毕竟太大,人太多,很多提案无关紧要,而很多提案本身就难以实现,还要参考各方的权益问题。基层的意见有的是孤立的,有的是普遍的,但是传达到上层难以判断,有的明知道问题存在但是中间层太多,上层的意见贯彻不下去也解决不了。导致国内的人大有时候象征意义比较大。
但是桃源星目前仅有的区区1400多万人口,城市也只有9个,显然这种方法会比国内有效的多。不过具体成效如何,现在两人也不敢判断,只能实验xìng的来尝试一下了。
正当桃源星特别自治区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政治改革的时候,在大陆的西南,一场新的危机正在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