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秋忍不住微笑着看温轻寒剥虾,细长的手指捏着虾头轻轻拧动,即使是这么油腻的动作,放在她的身上也依旧那么赏心悦目。大概,是因为这个人住进了心里,这才处处都是美。
温轻寒剥干净虾壳,把虾仁放进时清秋的碗里,唇角一勾,跟她聊起了这些日子来听到的消息:“清秋,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高中的时候那个肖磊么?他爱人刚生了一对龙凤胎。”
时清秋咬着虾仁想,“嗯?他当时不是说三十五岁之前不考虑结婚么?怎么现在孩子都有了?”
温轻寒双手抵在饭桌边缘,手指油亮,时清秋抽了纸巾给她擦手,她笑着说:“世事无绝对,大概是遇上实在不想耽搁的人了,提早完成这件事也无可厚非。”
时清秋了然一笑,咬了一下筷子头说:“哎,说起来,你还记得那个谁么?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这顿饭吃得十分愉快,她们回忆着上学时期的往事,聊着近期同学们的状态,又聊到温轻寒的工作。
夜色渐渐深了,屋檐下的气氛也更是温馨。饭后,温轻寒临时接到委托人的电话,去了书房处理公事,时清秋收拾碗筷。
她洗干净碗碟,走去半掩着门的书房,她听见隐约的几句“你现在准备的材料不足以在法庭上取胜,我需要更有力的”,她唇边抿了一丝笑,往里探头。
温轻寒穿着拖鞋在办公桌前铺着的地毯上来回踱步,衬衫袖子仍旧挽到手肘,如墨般的黑发披散在背,身形修颀,般般入画。
时清秋悄声退开,回到房间里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见温轻寒还没有结束工作,便给她准备了要换的衣服,打算放在床边备着。
温轻寒轻轻拧开门把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时清秋身上穿着她的睡裙,眉目柔和地弯着腰叠着她的衣服,长卷发倾落在一侧,处处都透出诱人的美好。
温轻寒轻着脚步走过去,双臂伸出从后面抱住了时清秋的腰,埋头进她的脖间,深深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轻寒,别闹。”时清秋脖子突然被压下来的下巴碰得发痒,微微瑟缩,而后笑着转身去捏了捏温轻寒的脸,“时太太,快去洗澡。我都洗完了,就差你了,快去。”
“时太太不想洗澡。”温轻寒弯了唇角,半真半假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不想……”
时清秋脸上有些醺红,推着温轻寒催促道:“你快去,在外面一天了回来还不洗澡,不洗澡不许上床!”
“好吧,那我去洗澡。”温轻寒眼神有些委屈,像是为了上床而妥协,声音软了些道:“那我洗完了,你要让我上床。”
“快去,话那么多,衣服在那边。”时清秋好笑地又推了推她,心里那种“温轻寒可以去演傻白甜”的想法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