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时清秋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把自己的私人领域完全向时清秋开放了。那往时用以缓解思念的东西,她虽然不会主动拿出来,但也不舍得丢弃,就这么放着,至于会不会被时清秋发现,她倒是没有想过太多。
温轻寒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后面伸出手揽住时清秋的腰肢,在她耳边叹了声气后明知故问:“温太太,怎么把我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时清秋把抽屉推进去,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考虑一下,趁我还没全部翻出来,自己坦白。”
温轻寒下巴抵在她肩上,老实交代道:“没有了,就这一个。”
她现在禁不住温轻寒一星半点的示弱,但凡温轻寒靠近她,声音稍微轻一点,她都不忍心去戏弄。尤其是知道这些年温轻寒的心事以后,她便满心怜惜。
时清秋转过身,嗅了嗅温轻寒身上的味道,好像有些饭菜香味。她抿唇笑笑,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终究还是为了她惹上了俗世的烟尘。
“时太太。”时清秋拂去她肩头的长发,似笑非笑地说:“你比起前段时间那个孩子差了点,他整个房间都是我,你这才一个抱枕。”
“一个就够了。”温轻寒没有避开,神色带着些温柔,把时清秋拥进怀里,“想你的时候,就抱它一下,所以不用那么多。而且同事们偶尔也会过来,被她们发现了,可能就会被你知道了。那个陈逸啊,见到你一定会有很多话说。”
时清秋俯在她耳边柔柔地问:“所以,我们家温宝宝是吃醋了么?”
温轻寒反问:“你猜呢?”
“我猜啊……”时清秋眯起眼睛笑,在温轻寒耳边轻轻呼气,“我猜肯定喝了一大缸子醋了,还是最酸的那种。”
温轻寒低低地笑了,没有回答,只是双手仍旧搂紧着时清秋。
以前,她没有一个能够爱时清秋的身份,那些伴随着爱意而生的情绪,她只能默默地压在心底。即使几个月前她们结婚了,她也不能将情意倾诉。
她曾想过,倘若真的只是朋友,那就借着这段婚姻关系,至少能够关心,能够爱护。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能够相伴到老,只是朋友也可以。
现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再也不需要隐藏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可以在想念时把时清秋拥进怀里,可以为时清秋梳头穿衣,不必担心那些情绪会不经意间流露。
时清秋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温声耳语:“轻寒,跟我讲一讲你这些年的生活好不好?我想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温轻寒注视着她,问:“很想知道么?可能会很无聊,也很无趣,又很平淡,完全没有能吸引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