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寒低着头, 良久才说:“我想让她知道原因, 那年的原因。”
“什么破原因值得你把你老婆扔下自己跑了?”简意之厉声斥责, “我告诉你祁悦要走了,是想让你高兴高兴, 不是让你在她临走前给她满足愿望的!”
简意之被温轻寒气得简直要爆炸, 前两天从同学那里听来的准确消息,祁悦明天离开,她告诉了温轻寒。
本来想着让温轻寒彻底安心, 这颗炸弹的危险系数终于归零了。
祁悦有可能去找时清秋,她跟温轻寒是有猜测的, 只是不曾想, 温轻寒居然选择了让祁悦跟时清秋说完话。
“意之。”温轻寒叹了口气, 声音低了,面容也跟着沉了下来,“我只是想让她听完那些话,让她知道那年祁悦离开的原因。”
简意之往沙发一靠,愁眉不展:“听来有什么用?对现在来说有半点意思么?”
付安然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见简意之脸色不好,忙过去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后背安慰:“意之,跟温律师好好说,别生气。”
“我怎么不生气?”简意之一下子坐直,她抓紧付安然的手坐直,怒气冲冲地指着温轻寒:“今晚比我更生气的人没在这里呢,我这还算轻的,到时候这家伙跪搓衣板……不,跪碎玻璃都别找我救!救不了!”
付安然面色复杂地看向垂眸不语的温轻寒,叹了声气。
简意之的头一阵阵地发疼,推了推付安然,语气缓和了些,“安然,你先回房去吧,我管她就行了。”
“嗯,那你们好好说,你别生气了。”付安然点头,又对温轻寒说:“温律师,我们刚才叫了外卖,你要是饿了,再等一等就可以了。”
她即使看出这件事的大概,但说不上话,也不方便留在客厅。
“好,谢谢。”温轻寒抬头,露出一丝笑。
简意之揉了揉额角,神情没那么严厉了,长长地叹了声气,“姓温的,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温轻寒的目光放在杯子里的热水腾腾升起的雾气上,语气淡得也如同那白雾一般:“我想让她知道当时的原因,我明白现在的她不再需要知道了,即使我问她,她也一定会果断地告诉我她不需要,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着,我从不怀疑。
但是,意之,总有无意间想起来的时候。那个结不是死结,可却没有人去解开它,就那样一直留在那里,在她以后的生活中,时不时地想起,成为她生命里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