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敲门的手钉在原地,许琮不可置信抬起头。
何琴显然没想到儿子能顺着她话往下说,激动的琛了琛身子,指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翟芳啊!这不是现成的吗,翟芳这姑娘多好,对你也不错,我可听说了,你们正谈着呢。”
黄立柏烦躁:“我没跟她谈着,你甭听人胡说!”
何琴急了“没谈着人姑娘专门搬到你对门,天天给你做饭?”
黄立柏:“就是因为她对我好,我才不能祸害她!这世上没几个人对我好了!”
何琴梗住,眼圈有点红。
黄父脾气又上来了:“怎么就祸害了!就是人家姑娘打电话来让我们劝你结婚的!人家姑娘都主动了,你现在还跟老子提祸害,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吗?”
“黄志国!”何琴崩溃的尖声叫出来,然而已经晚了,本来安静的黄立柏突然站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的令人害怕,他暴躁的走来走去,突然抬脚踹向身边的茶几,茶几腿摩擦地板发出尖利刺耳的响声,黄父气焰立刻消散了,反而黄立柏,崩溃的扯着自己头发,不停的摔打屋里的东西,黄父黄母吓得连连躲避,何琴心惊胆战的看着儿子发疯,直到她看到黄立柏拿起水果刀,叫了声不要,上前紧紧抱住黄立柏。
许琮在屋里声音不对的时候就敲起门,可屋里乱做一团,没人来开门,吓得慌不择路的黄志国最后为了逃命开了门,许琮在开门的瞬间就冲进屋里。
他几乎没有停顿,上去把发疯的黄立柏按到沙发上,翟芳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腿。许琮从他手里夺下刀子,黄立柏还在挣扎,不过许琮毕竟是男人,比翟芳和何琴两个女人力气大的多,黄立柏挣扎不开,便开始声嘶力竭的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痛苦压抑,身体也跟着痉挛,仿佛体内积攒了太多的痛苦,那些痛苦快把他挤爆,他却发泄不出来,只能喊,喊得嗓子都哑了,青筋都爆了出来。
许琮压着黄立柏,什么东西冲到眼底,流了下来,许琮把头埋在黄立柏肩胛间,无声的哭。
黄立柏手脚不能动,嗓子也喊不动了,干脆咬住了眼前的人,这一口咬的结结实实,不一会许琮就感觉脖子上渗出血来,何琴吓了一跳,连忙来拉他,许琮却把脖子往黄立柏嘴边靠了靠,仿佛这样,他们俩就都好受了。
足足半个小时黄立柏才平静下来,渐渐睡着了,许琮的脖子从黄立柏嘴里撤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
幸好咬的侧面,这要是正面咬,够许琮吃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