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烤谁缺心眼。
黄立柏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喘不过气儿来。
肥鸽子被他们一折腾彻底断气了,许琮把鸽子扔到一边,用黄立柏之前捡的树枝架起个易燃的支架,点上火以后原地转了一圈:“柴火呢?”
“没了!”黄立柏心急:“这不是烧起来了吗,我们烤吧!”
“……”这丫的到底会不会烤鸟?
许琮:“我去再捡些回来,你在这等着。”
许琮想的没错,黄立柏根本不会烤鸟吃!别说烤鸟了,他就从来没做过任何能吃的东西!
许琮回来时,黄立柏正在火堆旁傻站着,火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许琮跑到跟前一看,顿时愣住了!一整只的鸽子被黄立柏扔进火里烧!带毛的那种。
羽毛被火一燎,噼啪直响,没一会儿整个鸽子都黑了,黄立柏看的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烤鸽子怎么那么臭?”
许琮乐的天塌地陷日月无光。
“你……这这是……烤鸽子还是毁尸灭迹……哈哈哈哈哈哈,你丫家里烤鸽子是这样烤的?”
黄立柏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是啊,饺子就这么烤红薯的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琮立马想起那次饺子用内裤火苗烤红薯的事儿,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黄立柏脸胀得通红,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下:“笑什么?”
许琮肩膀直颤,全身笑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推架不住倒在地上,黄立柏受不了他,扭过去坐在火堆旁,盯着那黑黝黝的鸽子半响,也噗嗤笑出了声。
从八岁之后,许琮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停下来后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望着并不算多漂亮的天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底的阴郁都散了些。
此时此景让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把所有事都一吐为快的冲动,不管对面坐的是阅历丰富的老人还是哇哇待哺的小娃,说出来,说到觉得自己撑不住的时候,感觉过不去的时候,哭一鼻子,放肆一下,是不是以后就能活的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