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刑耀祖却做到了,在两人红着眼睛厮打的时候,想停就停。
刑耀祖被他当场拂了面子,脸上却不见怒色,只是眼神冷得格外的凌厉。
基地里的宿舍都是单间的,具备基本电器和日用品,杜九打开了电视机,点燃一支烟,眼睛望着电视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这时天色已晚,整个基地一片寂静,所以敲门声分外刺耳。
刑耀祖敲了好一阵都没人回应,又见门缝里透出灯光,所以自作主张的推门进去。杜九抬眼看了看他,别过脸继续抽烟。刑耀祖并没有受他的冷淡影响,走过去把带来的药油搁在床头柜,动手去脱他衣服。
杜九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水汽还没蒸发,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一件白背心。
“别动,受了伤就要擦药。”刑耀祖挣开他的手,把背心撩高。
“我自己来。”杜九说。
刑耀祖用指尖戳下他后背的瘀青:“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
趁着他无语时,刑耀祖一把将他的背心脱了下来,于是杜九更无语,转身面向着窗户任他折腾。杜九身上的肤色已经深了许多,可是仍无法掩盖红红紫紫的瘀伤,可想而知,今天下午的打斗有多激烈。刑耀祖却一点也没有后悔,使出全力战斗,是出于对对手最大的尊敬,并且杜九也是如此。
药油经过按搓,渐渐开始发热,不一会,热力就渗透了皮肤。刑耀祖越搓越用力,仿佛掌心下的不是一层皮,而是杜九的一颗心。恨不得狠狠地给搓热了、搓熟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刑耀祖质问。
杜九缄默,他不是逃避,而是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因为刑家宝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可以护着他守着他,但刑耀祖不同,自己没什么能为他做的。观念这种东西是很难扭转改变的,杜九最怕的是亏欠别人,更何况是平白无故的承受别人的好意,会让他难以安心。
刑耀祖扳过他的肩膀,面色阴沉沉的:“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小混蛋?”
“不,你很好,但我们不适合。”杜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