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红了眼,最后也只能咬牙要求着:“你走那日,定要穿的最光鲜,最耀眼。我偷跑出去送你,一眼就能找到你。”
送别那日,他便穿了这一身烈焰红袍。
我站在墙角下,挤在人群中,痴痴的望着:他鲜衣怒马,迎着似血的残阳,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
柳不惑,仍着红衣。
“陛下,时辰到了。”
喜德在一旁提醒着。
我自回忆中醒来,点头。
城墙上鼓声鹊起,如龙吟,如虎啸。
这是吴国的送别之乐,有盼君早日归来之意。
柳不惑领着他的队伍,冲我拜了三拜,转身而去。
男人,应当坚如磐石。
像柳不惑那般。
我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直到那片红衣再次融入夕阳之中。
“轰隆——轰隆——”
天上雷声阵阵,黑压压的乌云聚拢了来,狂风骤起,引来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