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保重龙体!”
“宣太医!”
……
正德殿乱作一团,我发了疯般不准那群人接近我的父皇,用了全部的力气拿起东西向那群人身上砸去。
直到后来,我被几个人按住,一块棉布捂着了我的鼻子,我昏迷了过去,这场骚乱才结束。
醒来后,我只觉头痛欲裂。
喜德在一旁伺候着,絮絮叨叨地说着宽慰的话:“陛下不要怪罪奴才们,那都是先帝安排好的了。先帝说了,陛下性子烈,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让陛下您接受这一事实。先帝还说了,该交待的他都交待给陛下您了,希望陛下为了吴国的千秋大业着想,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父皇是早就算好了的,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便可。
从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冷的我连悲伤都消失了不少。
父皇连自己的死都算计到了,果然周全。
我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一点,郑重的穿上龙袍,披上孝服,一跪三拜,朝父皇的灵堂走去。
我守了三天三夜的灵,直到我的舅舅柳不惑前来。
他着了一身红衣,只在额头绑了一块白布,出现在了灵堂之中。
满堂哗然,众人纷纷指责他不忠不孝,骂他竟敢在先帝的灵堂里穿红衣。
舅舅没有听到那些谩骂,他的眼中只有父皇的棺木,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直挺挺的站在棺木前。
他的眼中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是空洞一片。
我站起了身,示意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点燃了三柱香放在了舅舅面前:“舅舅,给父皇上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