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台的新闻,陆尧举着锅勺看了一会儿,发现那把战国时候的刀到现在都没找到——就是他跟巫龄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把。
巫龄穿着备用拖鞋走了出来,身上是陆尧的旧衣服,卷毛上全都是水,流了一地板,陆尧瞪他一眼:“头发擦干净。”
巫龄取了毛巾,一边擦头一边别别扭扭的走到陆尧身边,看着他煮面。陆尧以为是他馋了,说:“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巫龄的表情有些微妙,正想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敲了敲门,他去开了门,发现外边站的是楚子羿。青年尴尬的笑了笑,问:“陆哥呢?”
“在厨房。”
“咳。”楚子羿咳嗽了一声,局促道:“我找他有事儿。”
巫龄没动。
楚子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有事儿。”
巫龄是典型的穿衣显瘦,平时长袖长裤把人一裹,胳膊什么的一点都看不到,然而此时楚子羿把手搭上去,却感觉自己指头一疼,竟然像是被紧绷的肌肉咬了一口。
他心中骇然,低头看看巫龄,面相却和善,还有点小孩似的怏怏,臊眉耷眼的不开心。两个人对峙一会儿,楚子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扬声道:“陆哥!”
“哎,在这儿。”
陆尧头都没回,应了一声。小区的房子格局都是统一的,厨房半开放,从门口这儿能看见个大概,楚子羿说:“我认识那个老爷子。”
陆尧不急不慢的把煮好的泡面盛在了碗里,顺手往锅底的汤料中打了两个荷包蛋,稍微一滚就舀了出来,半透的蛋白光滑鲜嫩,里边的黄儿颤颤巍巍的,还没有完全凝固。
楚子羿说:“原来没怎么有印象,看见车想起来了。我爸带着我去见过几个老爷子,他就是其中一个,姓齐。”他抬手指了指上边,“都是上边罩着的人,白手起家,这几年才慢慢的把产业洗干净了。不过听说前几年肺部长了瘤子,一直拖着没动手术。”
陆尧把碗放在饭桌上,说:“进来说。”
巫龄龇牙咧嘴的把楚子羿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