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镇深悔话得造次,心疼得了不得:“除了不好好吃饭那一次,我哪次真和你生气过。怕你在家里呆的闷和你玩儿呢。真的。”

苏谨心还是不太放心,急急地说:“我其实可以的,就是还不能跪着,有的姿势来不了,您如果……”

“你别瞎想。”严镇连忙安抚地把他的话吻掉了,“快点好起来就最好了。”

“……嗯。”苏谨心终于安静下来,搂着严镇的脖子抱了一下,“严总,我……”

“嗯?”

“不,没什么。”

半截话被重新吞了回去。搂着严镇的小细胳膊却又收紧了一点。

严镇到底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吃醋,终究把那几张素描拍了照,交代人调查。

可直到一周后并购案顺利结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公务一闲,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多,严镇一整天在办公桌前什么事都办不下去,就对着电脑上那几张翻拍图坐立不安,和屁股上扎了钉子似的。

他的总助看不下去了,一句“请您不要降低我们的工作效率”,配着冷冷的眼刀,把他往家里怼——严镇查过苏谨心的日程,知道小男朋友再过两三天就要回来,心里烧得慌,也实在没办法假装公而忘私好老板,索性直接收拾东西溜号。

回到别墅才下午两三点。

严镇忙忙地丢下东西,问管家苏谨心呢,得知在画室,便又脚不沾地赶过去。

一推门,发现苏谨心正歪在美人靠里睡得很甜——手里还抓着半截铅笔,素描本摊开了掉在地上。严镇不忍心吵他。脱了拖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眼就看到素描本上熟悉的人体。严镇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来翻了两页,这下看到了一张侧脸。

很熟悉。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