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是冷却了一下过负的头脑,做了个冲动却不失果断的决定:既然已经出手抢人了,不如索性直接说明,哪怕被拒绝也无所谓。他有的是应对拒绝的承受力,也多的是追人的办法,然而已经快要没有隐忍的耐心了。
这个决定仿佛一道闪电。
把心头杂乱的荆棘劈了个一干二净。
严镇从浴室出来,心头的雾霾一扫而空,甚至还轻轻地哼了两句小调。
钻进被窝,揽过苏谨心严密地抱好,整个人都充满快刀斩乱麻的轻松感,很快落入了黑甜的梦乡。
一点都没有发现,苏谨心在他怀里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他很久,却终究没敢往前凑,只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环在自己腰上那条光裸的手臂上新鲜的抓痕。
第二天严镇醒得很早。
苏谨心却更早。
到盥洗间找了一圈没看到人,走进客厅隔着玻璃拉门才发现苏谨心才厨房里做早餐。
穿着纯白的围裙。
腰被勒得很细。
动作流利,带着一份熟练的优雅和从容,纯良又居家的样子,很让人心动。
严镇拉卡门从背后环上去:“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放着让保姆来就好了。”
苏谨心回过头闭上眼等着被他亲,亲完才说:“不是您说过,这里的保姆做饭不好吃的吗。”
严镇公寓这边只有一个保姆,卫生打扫得很勤,做的东西却着实令人犯愁。严镇不是口腹欲很重的人,平常对付着就过去,也没多抱怨,只当着苏谨心的面撒娇式地提过一两回,没想到真被放在心上。
就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