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缓的对着余洋说,“哟,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余洋礼貌地点头,“我是代班的。”

男子调侃着说,“那就是新人喽,我这人最罩着新人,以后有什么难事可以尽管来找我。”

余洋口头上答应着,放下酒就要走。男人忙拦住他,“别啊,还没认识认识,这么快就要走了?”

余洋回头,看到那个男人也站起来。男人从旁边的保镖手里拿过来一杯酒,看样子是一杯混合的烈性酒。

男人把酒递到了余洋手上,有些油腻的脸上挂着笑,“我们这里对新人的规矩,就是喝一杯我们的酒。”

余洋望着那杯五颜六色的酒,酒精的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向来滴酒不沾,对酒的了解也是从来这里后才慢慢积累起来的。这酒一看就知道很烈,余洋脸上不禁露出为难的表情。

男人显然不满意余洋的表现,觉得他扭扭捏捏,“新人要豪爽点儿,不然以后可没人罩着哦。你看看隔壁那桌,那个侍者多明白事理。”

余洋一看,隔壁那个本店的侍者正在被灌酒,直到被灌得呛着了,周围的人才拍着手大叫着好。

余洋干了不到一个月,像这样被为难还是第一次,虽然平时也有些人对他动手动脚,但是还没到直接调侃的地步。小汪又特意警告过他,不要得罪这位客人,可是余洋看着那杯酒实在是有些畏惧。最终,余洋还是婉言拒绝。

男人沉下脸,旁边的人也突然安静下来,眼巴巴的似乎都在等着好戏上演。果然,不消片刻,男人夺过余洋手里的酒,强行掰开余洋的嘴巴,捏着他的鼻子就往他嘴里灌。余洋被冷不丁的掰开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浓烈的酒精味就窜到入他的喉咙。余洋忙摇头躲闪,可是头部被人控制住,想要用手去抵挡,却被男人的保镖给按住。

余洋只能张开嘴,屏住呼吸,努力将被灌进嘴里的烈酒给生吞下去,嘴角边流出一部分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液体,打湿了他干净的白色衬衫。

男人见酒杯空空,终于停住手,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旁边的人立马又递过来一杯同样的烈酒。趁着余洋咳嗽喘息的空挡,男人阴笑着往酒里加入一袋白色的粉沫,然后用粗大的手指搅了搅,对着余洋说,“你看你,这么好的酒还洒掉大半杯。这样吧,如果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放了你。”

余洋呛出几滴眼泪,从嘴里一直到胃里都火辣辣的,那个酒太烈,现在舌头都麻麻的不听使唤。余洋呆望着男人递过来的酒,咬了咬牙,接过来,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喝下一大半。

男人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好,痛快,你早这样何必受这个苦?”

余洋觉得头快要炸开,他死撑着,喝下剩余的酒,然后有些脚步不稳的离开那个桌子。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余洋,他朝着手下做着手势,手下会意的紧紧跟上余洋。余洋胃里难受,恶心想吐,拖着沉重的步子绕过层层人群,朝卫生间走去。

余洋越走越觉得无力,眼皮不自觉下垂,怎么会这般难受,莫不是他的毒瘾又发作了吧?他的毒瘾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发作的迹象,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戒彻底了,难道又复发了?余洋死撑着,艰难往前走,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却几乎没有人发觉他的存在。当他终于快走到卫生间时,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