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专家一脸搓犹不及。

“怎么了?”骆毅眨着眼睛,弯弯的眯起,“这根本就不是炸弹对吧?”

专家一脸愕然,“您,您怎么知道?这只是一个定时器和一个跟踪器,然后用了鹰之眼的微型炸弹外壳。”

骆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血色的脸上荡漾着异样的笑,“林夕说起来就一个爱玩的孩子,他们林家本来就不擅长弄真玩意儿,唬人倒是有一套。”

专家冷寒,心里想着,其实少爷您和那个“爱玩的孩子”林夕年龄是一样的。

“炎蛇知道被耍了,你说会怎么样?”骆毅斜视这专家,好像在问他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他抱着玩味的心态想看一看到炎蛇那些人恼怒的表情。其实骆毅也就这么一想而已,说实话,他嫉妒炎蛇的那个男人,他可以装出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每当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就不断的做着噩梦。梦见那个男人拥抱亲吻余洋,这些逼真的梦境折磨的他日渐消瘦。这段时日炎蛇那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对着叔叔乱来,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骆毅的表情变得可怕,旁边的专家已经招架不住而瑟瑟发抖。而骆毅则陷入乱想当中,他不敢对着余洋发作,他不是他大哥辛格源,可以去默默守候,他不死心,他想要得到,想要占有。之前他嫉妒骆可,可是现在他更嫉妒那个男人。

那个强大恐怖的男人,他比自己成熟,比自己自由,这些骆毅会小小的计较一下。然而,最让骆毅发狂的是,那个男人和自己心爱的人足足相处了二十二年,占有他长达十几年。这么长时间的独占,如果换成是骆毅,他一定会把对方捧在手心里,而那个男人居然这般狠心,最后居然将他囚禁折磨。骆毅心疼又心痛,如果自己能够早出生十几年该多好!他一定不会像他大哥那么傻,只知道呆呆的仰望,脖子都拧了酸了,仍然只是仰望。

“咳咳……”情绪的波动和持续的操劳让骆毅又开始咳嗽,肺部的伤口难治,只怕会落下终身的痼疾,此刻他有些头重脚轻,站不牢固。

“少主。”希尔快步走过来搀扶住骆毅,朝着旁边显得多余的专家使眼色,示意他快走。

骆毅抓住希尔的手臂,任希尔牵引着来到卧房,四周的医疗抢救设备齐全,距离船上的手术室也很近,一名眼活的护士已经站在床前。骆毅懒散地半躺在床上,希尔在他后背处塞了一个枕头。

“叔叔那里快结束了吧?”骆毅轻松问着希尔,眼睛半闭着,伸出一只手臂让护士给他扎针。

“已经结束了。”

“把他送我这里来。”虽然虚弱,口气依然是命令式的。

“是,少主。”

骆毅昏昏沉沉的,靠着床头,输着液,歪着脑袋,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他可以自由的奔跑,无拘无束。前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开始拼命的去追。他边追边喊,焦急而又无奈,可是那背影最终还是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骆毅惊了一身的汗,从梦中醒来,抬头看到希尔严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