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不等安景行安慰,陆言蹊就发现自己心中已经轻松了许多,似乎有一块一直被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被搬开了。
不知道陆言蹊心中已经放松不少的安景行连忙给陆言蹊分析着他梦中与现实中不相符合的情况,安景行着重强调的,便是他的态度。现在的安景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因为这一个晚上,安景行为了“梦中的安景行”恶劣的行为与态度,不知道道过多少次歉了。
“其实说出来就好多了,”看着安景行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陆言蹊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以前不知道给谁说,怕他们不相信我,只能憋在心里,现在好多了。”
安景行听到这话,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地观察着陆言蹊的表情,发现虽然此时言蹊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但眼睛却明亮了许多,身上那股历尽千帆的沧桑与悲凉也散去了不少,似乎心中一股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不少,看来言蹊的确是没有骗自己了,看到这里,安景行松了口气,但是也没有忘记嘱咐:
“以后若是再做了这种不靠谱的梦,一定要告诉我,你看看,梦中破绽这么多,还让你怕成这样,什么时候我的小豹子胆子这么小了?”说到最后安景行不忘逗着陆言蹊,平时看起来胆子挺大,怎么到了现在,胆子倒变小了?
“你说谁胆子小?”小豹子听到这话,不干了,张牙舞爪地将安景行扑倒在了床上,挥舞着自己锋利的爪牙逼问着安景行,似乎安景行不给个说法,就不罢休似的。
“谁是我的小豹子我就说的谁。”而安景行丝毫不受陆言蹊的“威胁”,抓着陆言蹊挥舞的爪子,眼带笑意。
“哼!今晚你别想睡床了!”心中的石头放下了,陆言蹊此时整个人都明亮了不少,张嘴对着安景行的脖子咬了一口,接着便轻轻吸吮着自己嘴下的皮肤,不听到安景行的讨饶誓不罢休。
安景行听闻此言,自然从善如流地向陆言蹊讨着饶,开玩笑,要是真的不能睡床,他就不能抱着言蹊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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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与陆言蹊在帐内笑笑闹闹,另外一边季幼怡却为了安景瑞担忧不已,即使是从太医口中得了保证,安景瑞不日便能醒来,身上的伤口也不严重,也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查!给本宫狠狠地查!本宫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本宫的儿子!”季幼怡说着咬了咬牙,满眼通红,瑞儿才回京多久?能得罪什么人?
“爱妃不必过于担忧,陈太医已经说了,景瑞并无大碍吗?等景瑞醒后,再好好问问景瑞,自然能知道答案。”安睿此时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安景瑞,神情也非常严肃,景瑞平时待人温和,素来不与人结怨,但是听非尘的说法,那几个杀手,分明是下了死手的。
“明日臣妾便带瑞儿回宫。”出了这样的事,季幼怡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关心春猎如何了,甚至脸陆言蹊此时的身体状况,也不能让她展颜,即使再精心布置,这郊外又怎么比得上皇宫舒适?
“胡闹!作为后宫之主,说走就走,将文武百官和外邦的贵客们置于何地?”谁知安睿听到季幼怡的这话,立马训斥出声,现在四子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季幼怡这样做,太不合时宜了,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话语过于冷硬,安睿没一会儿便软下了语气:“朕知道爱妃担心景瑞,但也要顾及使臣的面子不是?”
谁知道季幼怡一点也不领安睿在一个巴掌之后给的蜜饯的情,脸上的表情立马沉了下来:“瑞儿也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安睿没想到自己放下身段后,季幼怡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当即便站了起来:“爱妃要走就走吧!左右不过是一个贵妃,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