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还是那样艳丽,却因为眉眼稍微拉长的缘故显得凌厉至极,原本粉嫩的嘴唇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变成了鲜艳的绯红色,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就像涂了一层鲜血,透出一股触目惊心的美感。他长高了很多,虽然与魁梧的alha比起来不算什么,但单独站在那里却显得格外修长挺拔。
他黑色的长发剪成了短碎发,其上似乎沾满了汗水,显得湿漉漉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工字背心,□出一块块薄而流畅的肌肉,行走间优美的线条起起伏伏并掉落细小的汗珠,那模样性-感而又火-辣。
他比原来更艳丽,是那种能把所有人都焚烧成灰烬的艳丽,就像一团蜿蜒流动的岩浆。奥斯本僵硬万分的看着他走近,似乎直到此时才真正看清塞西尔究竟长什么样。
他的视线仅仅与他淡漠的目光碰触了一下,就觉得瞳仁一阵刺痛,不得不狼狈的闭了闭眼,然后又飞快睁开,看着他接过阿奇尔递来的毛巾,草草擦掉身体和头发上的汗珠。
他现在的举动完全不像一个十分注重容貌的oga。他的头发被毛巾擦的乱糟糟的,但那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和放荡不羁。他扔掉毛巾,从衣架上随便拿了一件白衬衫,边穿边漫不经心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奥斯本。”
剧烈运动后犹带着粗重喘息的性-感嗓音让奥斯本耳膜发麻。他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汗味,那么美妙香甜,顿时让他坐立难安起来。
塞西尔的汗味这样好闻,也许他并没有割掉腺体。奥斯本恍惚的想到,反射性的道了一句你好。
“很抱歉之前对你造成的困扰。但是我最近很忙碌,所以没有时间对此事做出澄清。现在你来了,时机正好,我们来拍一段视频让大家知道真相吧。需要先说明的是,我的决定与你之前的拒婚没有任何关系。”周允晟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么说,你果真把腺体摘掉了?”奥斯本艰难开口。
“没错。”周允晟撩开头发,把脖子后的一道伤疤展示给对方,爽朗的笑起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将来,并不是受不了打击的自残行为。事实上我很庆幸你果断的退掉了这门婚事,我塞西尔可不需要婚姻的束缚。”
“好了祖父,帮我们录一下视频吧。”他把摄录机递给臭着脸的老伯纳,并招招手,示意奥斯本坐近一点。
奥斯本挪到他身边,俊美的脸庞像雕刻一般坚硬。他总能闻见塞西尔身上的汗味,这让他非常不自在。
“开始了吗?”周允晟看向摄像机。
“开始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老伯纳摁下启动键。
“大家好,我是塞西尔,我身边的这位是奥斯本,我们两今天坐在这里是想澄清之前的流言。我的确摘掉了腺体,但并非因为受不了被拒婚的打击,而是为进入军队做准备。事实上,我已经向切尔曼递交了报名申请,九月初将参加三场招生考试。”
奥斯本用惊愕的目光朝他看去,焦急开口,“切尔曼的招生考试非常严酷,连alha都逃不开百分之三的死亡率,更何况你一个oga。请你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因为想向我证明什么就勉强自己。你还能有更美好的未来。”他记得自己拒婚的时候曾说过不喜欢娇弱的需要人保护的oga,如果塞西尔是因为这句话而做出那种决定,他一定要阻止他。
“不,你错了,”周允晟爽朗的笑起来,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眼眸让所有注视他的人目眩神迷,“我不是为了向你,或者向任何人证明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就应该承担多大的社会责任。凭我的能力本就应该承担更大的社会责任,而非结婚育子。当然,那些为帝国延续后代的oga们同样也很伟大,他们值得尊敬。”
奥斯本还想再劝,却被少年拥抱了一下,真挚开口,“我们还是朋友,奥斯本,我并不怨恨你,相反,我发自内心的祝福你与你的恋人。”他眼眸里充斥着浓浓的温情和愉悦,毫无疑问,他已经从那段挫折中走出来了,并且打算为自己而活。
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耀眼。
奥斯本来的时候心情阴郁,走得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放松。他站在门口,转头回望少年匆匆远去的背影,心脏像被挖空了一大块。塞西尔曾留给他的模糊印象被现在这个鲜明、艳丽、自信的少年取代,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脑海中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