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宛侧着耳朵好像在听什么动静,紧张兮兮地问:“陛下,你听到了没?”
“怎么?”
“这是虫子的叫声, 吱吱咕咕嘶嘶噗噗的,好多虫子在叫。”
晏回眉梢微挑:“旷野之上有几只虫子,又有什么稀奇的?”话落他就明白了过来,低嘲一声:“莫非你怕虫?”
唐宛宛忙不迭点头。
“你连朕都不怕, 居然还怕虫?”
晏回好像听到了什么稀罕事,翘了翘唇角,慢悠悠问出这么一句,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按着人的脑袋贴在自己胸膛上,声音含笑:“等夜里有虫子爬你身上了,你再喊朕给你捉。”
唐宛宛想了想那情形,当下全身发麻,哆哆嗦嗦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晏回自然求之不得。
*
也不知那晚上有没有虫子爬她身上,唐宛宛压根没察觉,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她醒来时帐内只有四个丫鬟,外头喧嚣一片。
唐宛宛洗漱更衣毕了,掀开帐帘循着声瞧了瞧,视线被一堆帐篷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回到大帐里,好奇地问:“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红素蹲在地上给她系好鹅头靴的系带,笑着答:“长风营的女兵主动跟善扑营的兵士挑擂,比试摔跤,连着赢了好几场,把善扑营那群兵蛋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给我们女子挣了大脸面。”
唐宛宛立马来了兴致,麻利地用了两块点心与山药羊乳羹,被侍卫引去了马场处。
上午的摔跤这么热闹,不光是因为挑擂方为女子,还因为每一回合都是能赌彩头的。唐宛宛这回学精了,全程跟着陛下下注,陛下看中哪个,她就买哪个赢。一上午只赌错半次,这半次还是因为两人打了个平手。
身后一群朝臣与命妇唉声叹气,直呼自己眼拙。唐宛宛抱着一托盘的金锭子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