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後,一家九口围著我,看著我画的,五官起伏严格标高的军事地形图大笑。
渴了就叩开路边不锁的民居。穿著围裙,面容酷似少女的主妇直接抱出来巨大酿酒桶,让我就著龙头喝蓝莓酒。
饿了,就找到烟囱中冒著炊烟的房间,屈指叩一叩门。蓝发的主人开门後,只会问你:“在这吃,还是带走。”
三天的时间快结束的时候。
两只钢灰色的鹰划过上空。在鳞次栉比的神庙尖塔间盘旋了一阵,降落到了我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地立在上头。
我抚摩了其中一只,抬臂将它再次放飞。
肩膀上带著其余的一只迈进了服装商店。
十分钟後,我忠实的骑士长岩塔法,穿著一身白色的水龙疆传统长袍,从更衣间走了出来。
向我弯身行礼:
“殿下。”
然後他抬起头来,静静地看我。
我也回视他。
就像四周穿衣镜很多,镜像中的倒影和相对站立的彼此,极难分辨。
互视了一会儿,我们同时笑了。
──上一次相见,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辛苦了。”我问,
“飞行过程中,你可看到月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