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穆底斯叔叔,在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把早餐做好,回御座之间了。
可是他还坐在我的床前。和七八个小时之前相比,动作几乎未曾移动分毫。
最後,还是我最先睁开了眼睛。
在我睁开双眼的前一秒钟。他收回了描画整夜的长指。
坐在我的床前,他向我垂下头,银发婉转地搭在我的枕边,容光焕发得不像是熬了一整夜。
“早。”他说。
顿了好一会,我说:
“很晚了。”
他低头,好像在看著我脸上睡出的压痕,看了好一会儿。
“嗯。”他轻声地说。
“……”
暗示得太过隐秘,以至於被忽视的我於是不得不将话挑得更明显一点儿:
“你该去御座之间了。”
“嗯。”他应著。
可是,身体还是一动没有动。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经过了一整夜的高压强行挤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如果他再不走,我又还要维持不下跪的尊严的话,那就只能崩溃,当著他的面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