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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感动了。在这个日益为金钱所腐蚀的社会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拜金主义者,总有一些人不肯随波逐流、同流合污,坚守自我,坚持信仰,坚持高尚的情操,一箪食,一瓢饮,粗茶淡饭,怡然自得。

他决定帮她,“钟小姐,我能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放心,左先生平时的行为……不是很好,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得,对孩子的教育可能产生不良影响,法官会郑重考虑的。”这个依然年轻美丽的母亲令人同情。任何一个丈夫都不应该背叛妻子,无论理由有多么充分。

可左思对于离婚一事极端不合作,他拒绝口头承认收到《离婚申请书》。汪明涵没有办法,只得在当地中英文报纸上各刊登了一则离婚声明,法院会将此视为“取代方式派送申请书”。

香港的娱乐小报闻风而动,开始关注起他们的离婚官司。

时不时有记者打电话到家里,问她对于离婚一事有何看法。钟笔烦不胜烦,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她离婚关媒体什么事!于是带着左学回了北京,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十八章 开除引发的冷战

回到北京,左学很兴奋,手舞足蹈地说:“啊啊啊——总算回来了!”倒在沙发上滚来滚去。钟笔以为他回到学校很高兴,赞许地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哪知他下一步就冲到电话前,“周熹,周熹,我回来了,快出来玩吧!”钟笔把脸一沉,“先把作业写完。”他得赶紧把这几个星期缺的课补上去。

正好周末,周熹背着个书包跟父母说去同学家里写作业,晃悠晃悠就来了。左学见到他,比见到亲妈还开心,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往里让,连声问:“想吃什么?我从香港带了好多玩具回来。”走了这么多天,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特意跑去下面小卖部买了一大堆的零食。钟笔平时要他买个盐打个酱油什么的,他是死都不肯去的。

周熹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阿姨”,钟笔给他端来饮料,笑得一脸亲切、慈祥:“跟在自己家一样,随便玩,别客气。”转头给了左学一个威胁的眼神,“好好写作业啊——”尾音拖得老长。家里来了个尊贵的小客人,她决定亲自下厨。

钟笔买菜回来,房间里没人,孩子们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饭都快做好了,还不见回来,她下楼去找。小区里的儿童游乐城十分热闹,一堆小孩子围在那儿玩,有骑马的,有荡秋千的,还有钻老鼠洞的。她老远就看见左学的头从滑梯里露出来,腿一伸,哧溜哧溜往下滑,不知绊到了哪里,整个人连滚带爬翻了下来。周熹本来是在下面等着的,连忙冲上去,扶他起来,焦急地喊:“左学,左学……”

左学不肯起来,赖在地上,摸着头“哎哟哎呦”说疼。周熹便给他揉,“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钟笔见他们这般要好,很是欣慰。哪知左学抱住周熹的脖子,嘴巴贴上去吧唧亲了他一下。周熹也不以为意,拉着他的手,“起来吧。”

钟笔站在一边,眼睛瞪得老大,心说,左学,将来你要是敢给我玩“断臂山”,看我不送你去少林寺当和尚,天天吃斋念佛!

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拉住隔壁张大姐的闺女,“美子,美子,来跟哥哥一起玩好不好?”美子乐的屁颠儿屁颠儿跟在她后面。

她指着美子说:“左学,你带着妹妹一起玩。”左学一脸不情愿,这个鼻涕虫,路都走不稳,跟她有什么好玩的,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钟笔敲了他一下,“你要是敢把妹妹弄哭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把将美子塞到他手上,“带好妹妹啊。”又对美子笑说:“哥哥要是敢欺负你,就来告诉阿姨,好不好?”

美子一个劲的点头,奶声奶气说:“好——”

左学很不高兴,暗地里揪了她一下,美子立刻惊天动地地哭起来,“阿姨,阿姨,哥哥打我。”

钟笔一巴掌拍过去,“以大欺小,你是不是男人?”左学非常郁闷,不得不屈服于母亲的淫威。

北京的十二月,对于在香港住惯了的钟笔母子俩来说,无异于斯德哥尔摩。幸好房间里有暖气,加上空调、电暖炉、加湿器,屋里温暖如春,温度一直维持在二十六摄氏度左右。张说每次上去都皱眉,这么热,怎么活?然后解外套,脱毛衣,再是领带、衬衫、腕表,最后只剩下里面的一件白色纯棉t恤。

钟笔每每看见他微微外露的锁骨,都要咽口水——这个妖孽,为什么什么都不用做,还可以如此性感?还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一,一大早她就起来了,一边招呼左学上学,一边打点自己,特意换上一套新置的套装,系了一条亮粉色丝巾,干练之外不失妩媚,精神抖擞地去上班。一个多月没回公司,不知道陈玉明见到她会不会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