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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金经理的,他落下了。”立即打电话给他。金经理让她明天上班的时候带给他。

张说脸一沉,“金经理就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钟笔点头,见他神情不对,“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张说发火了,“你怎么请他来家里吃饭?还有没有分寸?”

钟笔将煮好的饺子往他面前一推,“莫名其妙——你到底吃还是不吃?”转身就走。

张说拽住她的手腕,焦躁地说:“你怎么能带男人回家?”今天不说清楚绝不让她走。

钟笔瞪大眼,“张说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请金经理回家吃饺子,和带男人回家,性质完全不用,怎可相提并论?

张说指着饺子,“那这又是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钟笔抓起抱枕,朝他背上重重地打了下来,“你乱吃什么飞醋!”没影的事儿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疑神疑鬼,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张说楞住了,原来这种行为就叫吃醋——好吧,他心里确实不快。钟笔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撒娇说:“人家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不要想太多啦。”声音发嗲。

他为她吃醋的感觉——还不错。

张说推开了她,埋头吃饺子。钟笔为了洗刷冤情,将来龙去脉主动说了一遍。张说听完脸色稍缓,“好吧,你胸怀坦荡,可是你能担保人家不会误会你的意思?”钟笔拿不准,“应该不会吧,他知道我有儿子了……”她都拖儿带口、人老珠黄了,谁还看得上她?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习惯。

“我也知道你有儿子!”还不是一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张说不耐烦地打断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以后你少跟他见面。”

钟笔很为难,“我们同在一个公司,又同住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做得太明显,影响人际关系。

张说还要说什么,左学背着书包回来了。俩人于是打住,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左学闻见香味,两眼放光,“饺子!”手也不洗,抓起来就吃。钟笔便问:“你在周熹家里没有吃饱?”左学含混地说:“这是夜宵!”

钟笔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还知道夜宵,这么晚才回来,作业写完了没?”人都玩疯了。左学仰着头大声说写完了,中气十足。

“就知道吃,还不减减肥。”她转身去收拾厨房。

张说拨了一半饺子给左学,“别听你妈胡说,她的审美观有问题,她以瘦为美,咱们能吃时福。”左学连连点头,立马将张说引为知己。

张说最近很烦,又有些不安,半夜打电话给魏建平,“你说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魏建平一听他这话就失笑,“钟笔怎么了?”能耐啊,居然将百折不挠的张说折磨成这样,夜不能寝食不安,钟笔果真是妖精转世。

“我向她求婚了,她拒绝了。还有,她跟其他男人来往密切。”声音闷闷的。

魏建平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开导他道:“离婚一事闹得那么大,也许她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你等了这么多年,何妨再等等呢?至于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我是不大信的,她对你的垂涎那是有目共睹、尽人皆知的。”

张说皱眉,“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整个一榆木疙瘩,反应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