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连声答应,见主子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心中的慌乱也在不知不觉间平息。碧水和银翠比她恢复的更快,这会儿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嘴角也露了笑意。
该做的都做完了,孟桑榆紧绷的心也舒缓下来,拿起桌上假皇帝留下的字幅查看,兴味的开口,“银翠,明天拿着这副字去内务造办处,让他们照着字幅给阿宝做个狗牌。牌子要用最”
“回娘娘,林医正说德妃确实来了月信。她三年里用了太多药,伤了身子,这次月信紊乱便是身子亏损的信号,恐会恶露连绵,数月不止。”常喜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连绵数月不止”沈慧茹皱眉,沉吟道,“那德妃这把刀本宫是用不上了,好在贤妃丽妃宸妃等人也不是善茬,联合起来也能让李淑静够呛。你最近多带那替身去贤妃丽妃宸妃宫里转转。”
常喜应诺,想了想,补充道,“回娘娘,方才德妃想让皇上给她哥哥赐婚,女方是礼部侍郎付广达的嫡长女,您看这事”
“此事先搁着,本宫自会替孟炎洲寻个更好的”沈慧茹面上含笑,眸色却森冷无比。
“娘娘,该喝药了。”大宫女晚清端着一碗药进来,跪在她脚边。
沈慧茹也有宫寒之症,但她喝的药才是真正对症的药,不似孟桑榆那碗,虽然所用药材一模一样,但分量稍微改变,效果却完全相反。这个秘密也是当年皇上为了让她安心才私下告诉她的。
看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沈慧茹冰冷的眸子溢出一丝温柔。
“娘娘,您已调养了三年,可以孕育子嗣了。”受太师所托,有些话晚清不得不说。
沈慧茹的眸光似刀子一般扎在晚清身上,骇得晚清立即跪下请罪。
“本宫自有主张,休得多言。”仰头将药喝尽,沈慧茹抬手遣退晚清和常喜,继续提笔批阅奏折。
﹡﹡﹡﹡
凤鸾宫里,李贵妃也得了消息,正皱着眉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