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脸色有些苍白,他避开瞿东陈的目光,喉咙干涩地道,“东陈,我……”他想要解释,话语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忽而凄凉一笑,说,“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瞿东陈脸色更冷了几分,他站起身绕到厉深面前,厉深只感觉身子一阵发麻,连呼吸都是停顿的,瞿东陈凑到他耳边冷笑着道,“恨你?厉深,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厉深的心,瞬间被揪在一起。
“收起你的那一套,”瞿东陈的声音冷峻无情,揣着兜看着厉深一字一句道,“离我远点,别他妈整天打着主意在我面前晃,我现在看到你就他妈烦。”
说完,他拉开门直接离开。
厉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才露出个凄凉的笑来,这都是你应得的,他告诉自己,你一次次推开他,就该料到有今天这个结果。
只是还是忍不住会有奢望,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晚瞿东陈回去之后和苏然做爱,他让他跪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入他,苏然全身赤裸地跪在那里承受着瞿东陈一下比一下更深更有力的顶撞,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瞿东陈却只是拉了拉链,衣冠楚楚地抽着雪茄干他。
尼古丁和性爱的双重刺激下,瞿东陈沉浸在快感中无暇顾及其他,他狠狠撞击着苏然,整个房间寂静得只听见苏然的呻吟和啪啪的水声,一支烟抽完,他也射在苏然温热的肠壁内。
那天睡着以后,瞿东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很久之前,他在异国他乡握着电话听到厉深告诉他,瞿东陈,我马上结婚了,我们早就结束,你凭什么以为我逼你离开是为了保护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那天晚上,纽约的天空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瞿东陈站在雪地里,深埋了自己的心。
哪怕是在梦境里,瞿东陈依然能够感受到那种心碎的痛意,黑暗中,他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他深爱一个人付出的代价,这辈子,他再也不会像爱厉深一样,用尽全力去爱另外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过了几天,已经是深秋。
街道两旁的银杏树落了一半的叶子,零零碎碎的杏叶仍旧挂在树上。
路上的行人有的已经穿上了风衣,抵御秋风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