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只知道上官明月受人所托要将赤练勾保管好,但是他并不知道上官明月竟然随身带了,而且这么久了,他保管的又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早就把东西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隐蔽地方了,哪还会有人随身带着?
上官明月的这些消息一传出江湖,立刻就有各地地方的人言之凿凿地说他伤天害理,用赤练勾杀了什么什么什么人。
二十年前相思剑现身江湖过一次,蔺钦澜对那时候的传言早有耳闻,但是,他眼见了现在的情况,才真正的对江湖这两字有了更深切的认识。
睁眼说瞎话还真的不打草稿啊!
不就是想要弄个罪名讨伐上官明月么?怎么一个个地都能说得那么言之凿凿。还这边的师兄被上官明月给擦咔了,那边的师叔被上官明月给咔擦了。
上官明月好歹也是明月楼主,他得罪这么多武林同道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所谓得到了七种武器之一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江湖,这种话听听都觉得假。
然而,江湖上又有几个不信的?
不信他们也要信。除了武当与风约山这两处侠义心肠,其他的就连少林也有少数人出面说上官明月用赤练勾害死弟子的。
蔺钦澜屈指一算,轻易就知道他们的说法都不靠谱,那样久远的时候,上官明月自己都还中着毒被他捆在小木屋里呢,他哪来的空闲去杀别人?
蔺钦澜看着上官明月的眼神带着怜悯。
“……你最近表现可有些古怪。”上官明月将最后一本账簿合上,明亮的黑眸扫向蔺钦澜。
蔺钦澜笑了一笑,道:“你快要成为武林公敌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武林公敌,我不多看看,岂非可惜?”
上官明月摇头,道:“他们根本就白费心机。”
蔺钦澜为他的自信所感,好奇心顿起,“虽说武林人士都知道这其中掺杂的水分,可是你一直不出面反驳,谣言愈演愈烈,他们不多时恐怕就要打上明月楼的,这……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
上官明月似笑非笑道:“他们想要夺赤练勾而已,既然知道我身藏赤练勾,怎么说也要知道赤练勾藏在哪里,这才好等打上门来后抢夺,不知道之前,他们不会动手的。”
“你倒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蔺钦澜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尹城主与秋棠怎么样了。若是他们来了,也可以做个人证……”
上官明月道:“秋棠与我交好,他们给我做人证也会有人怀疑。毕竟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会轻易听人的证词。不过我那时候和秋棠一同中毒,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尹城主替秋棠寄信给他师父萧允穆过,而我也寄信给过你,你现在是我夫人,证言不被人采信,但若萧允穆肯出面,一切谣言不解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