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蒙回来的时候,飞头降的眼睑下面已经被腐蚀了一点。还好树芽的枝条够细,只是一个细小的红点,并不是特别明显。
阮蒙无奈摇摇头,拿起梳子帮着飞头降拢头发。因为太长太乱,并不是很好修理。
不等阮蒙动作,树芽已经快速开了水龙头,卷了花洒出来悬在飞头降的脑袋上冲洗。
湿发总是要比干的来的好剪,阮蒙不由勾唇笑笑:倒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见阮蒙没有生自己的气,树芽不由把枝条往阮蒙脸上蹭了蹭,像是对他示好。
“别闹。”
阮蒙说着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无头鬼来的时候,刚巧是子夜时分。
此时距离飞头降离开自己身体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按理说,是不能活了。
“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风险白虎都应该念给你听了吧。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无头鬼连连催促:“先生,您尽管手术就好,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认了!”
“那么,我就开始了。”
白虎跟八爪鱼早早穿好隔离衣,等在手术室里观摩手术。
树芽卷着帕子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帮着阮蒙擦汗。
接头比着整容还要复杂一些,可是阮蒙还是顺利完成了手术。
无头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第一次睁开了眼,第一次用鼻子呼吸,第一次试探晃晃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