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当他把方钰批判得体无完肤，沦为天底下最肮脏之人的时候，心脏跟灵魂就好像要撕裂开来，让他痛不欲生。最后陆少华崩溃了，他一边跪在地上，看着再次勃发的地方，一边自我唾弃，陷入身心快要分裂的痛楚中。

承认吧，你早已经非他不可。

他已经成为了你的执念，得到他，把他生生世世禁锢在身边，让他再也不能去勾引别人不就好了吗？

陆少华就是这样一遍一遍地重复上面这句话，才堪堪把坠入悬崖的理智重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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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拉回思绪，陆少华看着正忐忑不已看着自己的方钰，唇角一凝后，翘起的弧度更大，更深，笑得如朝阳般明媚，仿佛任何阴暗都无法吞噬这个人。

肩膀被拍了拍，方钰吓得一抖，怕陆少华发疯。

毕竟陆少华曾经就用这种表情说过要不要切掉他丁丁，方钰怕步后尘。但好在对方只是笑了几声，仿佛刚才那轻轻一拍，是再简单不过的安慰。

陆少华收回手，眉眼是淡淡的柔和。一如初见那般，他从身后拍方钰的肩，善意提醒对方不要登上列车。没有寻常高中生的闹腾，浮躁，反而如成年人一般谦和，配上那张还未褪去青涩的脸，别有一种韵味。

他笑着说：“没事就好，还有备用衣服吗？”

方钰不自觉别开目光，摇头。

陆少华眨了眨眼，沉默片刻后道：“我这里有一件衬衣，可能有点儿大。”

衬衣还是从他的登山包里拿出来的，方钰再次升起一种那登山包是不是哆啦A梦的口袋，怎么什么都能往里面装，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

似乎感应到方钰探究的眼神，陆少华拿出衬衣后，立刻拉好拉链，隔绝了某人好奇的视线。

方钰瘪瘪嘴，觉得无聊，心里却没放弃找个时间偷偷看看登山包的念头。他拿过衬衣后，往身上套。套完了发现……这不止是有点儿大，是大过头了。他一个成年人，居然没有一个还在发育的高中生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