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偷偷扫了一眼蒋倾玉，护住自己的帽子，“不……你还是别看了。”

龙月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你看他做什么。”

方钰脑袋垂得更低了，“我……我现在很丑的……”

见他这幅畏缩自卑的样子，龙月心里疼惜得一塌糊涂，“再丑我也喜欢，”

方钰彻底僵住。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龙月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但动作却不停，上手揽住少年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快速破开方钰的抵挡，把帽子扯了下来。然后一张爬满墨绿线条的脸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龙月暗红的瞳孔里。

方钰瞪大眼睛，想重新遮住脸的双手定格在半空，他望着龙月英俊的面庞，泪水渐渐模糊了视野。“你……你不要这样……”

少年瞪得溜圆的双眸波光粼粼，在灰蒙蒙天地间如一汪清泉，而那纯澈又恍若生长着千千桃花而显得妩媚动人的清泉里正清新地映出他的身影。

被对方如此依赖和哀求地望着，龙月却诡异地品出一丝本不该在少年身上拥有的勾人之气。

至于那些墨绿色线条，看久了不觉得难看，反而多了一味野性。

美人在骨不在皮，龙月第一次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

“很好看，就这样没必要遮。”

方钰愣住，“真的吗？”

龙月，“真的。”

蒋倾玉此刻恨不得把人一脚踹进去，“我说你们还走不走。”

方钰一把抓住龙月的衣角，“龙月，我想跟你们一起，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