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阴嗖嗖的风吹过来,扑在想拉着室友跑的贺樽身上!
他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体仿佛一热一般,然后竟然豁然开朗了。
四周不再无声,远处晚归人的笑闹声传入耳中,脚下的路也看得清了。
这个转折太突然了,其他三人一脸莫名,他们刚才都在想是不是要朝着道观的方向狂跑呢。
贺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把贴身带着的符纸拿出来,拆开一看,赫然发现本来清晰鲜亮的朱砂颜色变得极为黯淡,陈旧了很多。
“……卧槽。”
_
最近杻阳市的新闻充斥着一个消息,步入盛夏,本省多地遭遇了难得一见的干旱,久未下雨,杻阳水库逐渐干枯,已经无法正常供水,开始实行分区轮流停水。随着干旱加剧,市民的生活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尤其谢灵涯一出门,就能听到很多抱怨之声,他住在人烟密集的商业区,后面的菜市场,旁边的步行街商户,甚至附近的小区,大家都对停水很苦恼。
谢灵涯就一个人,还好,都没特意蓄水。观里的老水井并未干涸,井水冬暖夏凉,他小时候舅舅就常用井水镇西瓜。
早上起来又停水了,谢灵涯便慢悠悠地去打了井水来洗漱,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上次那个大学生,谢灵涯就记得他姓贺了,热情地开门:“……哎,贺同学,早啊,来上香吗?”
贺樽满头汗,还合十拜了一下,“谢、谢老师。”
他现在更尊敬谢灵涯了,但是不懂这方面的规矩,所以不伦不类地拜了一下,还管谢灵涯叫老师。
谢灵涯看他这倒霉模样,“怎么,你不会又见鬼了吧?”
贺樽:“……”
“哈哈哈,进来说吧。”谢灵涯把贺樽领进来,先给他倒了杯水,这是井水烧开过,又装在容器里放下去冰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