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说着,打开了大门。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白轶却坐在沙发,一动不动。
他低声道:“下雨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雨就停了。
白轶:“……”
楚茗:“白总,请吧。”
在他的催促下,男人最后还是一步步走到了门外,又回头静静地注视着楚茗,直到后者将大门关上,也没有移开过视线。
小区楼下停着一辆车,一夜不曾离开。
第二天,楚茗出门,在楼下见到了那辆车。
白轶坐在驾驶座上,一夜没有休息的眼中血丝密布。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下意识地想要靠近楚茗,却又踌躇着停下了脚步。
楚茗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早上的空气微凉,他依然只披了件单薄的大衣,柔软的发丝垂落肩头,背影消瘦纤长。
他在小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白轶就跟在后面,始终和他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几乎同时到了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时基本上没有过多交流。只有离开时白轶脱下外衣想给楚茗披上,被他推开了。
“不用,我不冷。”
他淡淡道,“你也回去吧,出差三个月,公司还要你管理。”
——白轶当初出差前说他一个月就会回来,等真正回来时,却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