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程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自己都能感觉带着刃了。
本来一肚子火无处安置,这句话顿时让他炸开了花,对着刀疤扑了过去。
刀疤也很干脆地一拳抡了过来。
接下去的斗殴就没了章法,哪怕程恪脑子里知道自己每一个技术动作都跑偏了,但基于撒气这种情绪,他出手的时候还是乱七八糟。
而他这时也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刀疤,野路子是没错,但是出手狠,力量足,锁,拧,劈,以他的眼光来看,没一个动作是标准的,但也没一个动作是落空的。
程恪不知道是哪个动作点燃了他的斗志,用出了跟刀疤不相上下的招式,瞬间他俩就从还算潇洒的拳脚功夫变成了摔跤。
一直到身后传来了连续的喇叭声,程恪才猛地回过神。
他现在已经无所谓有没有路人围观,也无所谓会不会有警察过来,他唯一有所谓的……是不能让程怿看到。
他猛一把推开了刀疤,回过头看了一眼。
心里先是绷紧了,看清了之后才又松了下来,是辆白色的揽胜。
接着又猛地一阵不是滋味儿,自己居然两个小时之内就混成了这样?
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拎着根不知道是铁棍还是木棍的东西指着他就过来了:“你他妈找死吧!”
“我他妈找你。”程恪看着他。
“废什么话,”刀疤在旁边冷着声音说了一句,“我衣服呢。”
“哦。”拎着棍子的人又瞪了程恪两眼,回手从车窗里抓了件外套出来扔给了刀疤,“这是怎么回事?我叫几个人……”
“去把猫掏出来,”刀疤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往垃圾桶那边看了一眼,“我操!”
程恪跟着也看了一眼,顿时一阵恶心,风驰电掣地就把自己外套给扒了下来,疯狂地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