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警戒心颇强,车窗紧闭,而且停在不起眼的小巷当中,四周都是一望无遗。
容幽左右看了看,戴上一顶鸭舌帽略作遮掩,然后绕过一栋建筑物,双手撑着巷子内相对的两堵墙慢慢挪动,上了二楼后再向着那辆车移动。
片刻后,容幽趴在墙后,耳廓完全抵着墙,隐约听见了那两人说话的声音。
男人道:“……你不用管,你男人呢?”
龚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现在还在手术室里——”
“行了行了,少啰嗦这么多,尾款多给你打一个点。把剩下那点东西处理掉,记得弄干净点!”
“大、大人,我当家的被下病危通知了,您能不能……”
“知道了,都打你卡上,快滚吧,别让人看见。”
龚姨便抱着箱子小心翼翼地从车上下来了,左右看了看,钻进了一条巷子。
容幽看得出来那个箱子正是自己整理父亲的遗物所用,连忙准备跟上去,在去之前他特意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车牌号码。
龚姨走到巷子尽头,发现这是个颇为偏僻的好地方,便打开箱子,在里面重新翻了一遍,将一块还算值钱的手表揣进了怀里。
然后她将东西堆在一块,划了根火柴。
就在这一刻,趴在二楼的容幽动手了!
“啊——!”
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被从上方勒住了咽喉。火柴凌空一旋,堪堪落在地上。
容幽小臂肌肉紧绷,从二楼捞住了龚姨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提在半空当中,青筋暴起道:“剩下的东西在哪里?你们都送到哪里去了?”
龚姨喉中发出“咳咳”作响的声音,双手绝望地拍打着容幽的手臂,留下道道红痕。
片刻后容幽才稍微松开手,让她得以崩溃地求饶:“我不知道,我真的——”
容幽面容冷峻,并不低头看她,幽深的双眼看着巷子中狭窄的天空。
然后他再次勒住她半分钟,直到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血丝,这才重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是伯内特的人——是他的手下——我不知道啊!”
容幽手上一错,龚姨昏迷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