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一句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像傻子一样把自己送上去……才被耍了一次还不够吗?随便一演就信了,看起来一定很有趣吧?可恶!
“好了。”
洛伦佐抓过桌上的衣服,擦了擦嘴,约书亚立即翻过身,把衣服劈手夺过来穿到身上。他尝试着站起来,可发抖的双腿却几乎无法支撑住身体。洛伦佐将他打横抱起来,却被他挣脱了怀抱。
“别碰我。”约书亚冷冰冰地瞪视着他,与刚才情动的时候判若两人,“刚才的事不代表什么,算我认栽,还你个人情。”
“我没有骗你,约书亚。”洛伦佐眯起眼睛,神色晦暗变幻。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辩——约书亚当年大概就是同样的感受,在自己开口让约书亚滚之前,小家伙也曾努力地想向他解释。
约书亚没有理他,他扶着桌子站起来,下身袭来一阵阵令人难堪的不适,更令他恼恨自己犯的傻。简直蠢到家了,竟然被这老奸巨猾的家伙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这么心想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火中烧。尽管身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他已经把爪牙全部竖起来了。
“别激动,我们得保持冷静。”洛伦佐观察着他的神态变化,提醒道。
他确定,自己假如再越雷池一步,一定会被小家伙凶狠无比地挠上一爪,但眼下并不是一个适合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的时机。
“等我们出去,我会把一切都说清楚。”
感到体内的躁动仍未平息,洛伦佐能够判断,自己处在十分不稳定的发病阶段。就跟当年刚从坟墓里刚爬出来时,他需要在一个类似感官剥离箱的环境里睡上几天,接受催眠,被唤醒的里人格才能重新蛰伏起来。他现在极度危险,尤其是和约书亚在一起,就像个定时炸弹。如果提及当年的事情,他恐怕会因为情绪有过大的起伏,刺激到里人格,从而失去对大脑的控制权,变成一只智力低下的野兽。
“冷静?呵,你倒是说一套做一套。”约书亚冷笑了两声,胸膛随呼吸一起伏,乳尖就被磨得刺痛难忍,他抓着桌角,有种往洛伦佐身上抡的冲动。察觉到他散发的怒火,洛伦佐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将注意力艰难地从约书亚身上挪开,环顾四周。
昏暗的禁闭室里,除了这张桌子以外,还有一个铁刑架。
旁边挂着一些钩子鞭子还有锁链,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用来折磨人的东西,除此以外,就是一面沾满血迹的镜子。
洛伦佐走了过去。约书亚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跟他计较,循着对方的视线向身后看去。在他的视阈里,那些东西处在黑暗里,只显露出隐约的轮廓。他跟着走了过去,抄起一把什么东西,掂了一下是否称手。
一块微微反光的墙面忽然引起了洛伦佐的注意,他伸手摸了一下,那是一块光滑平整的镜子:“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一面镜子?”
拜曾经待在这里的经历所致,约书亚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用的。有人……现在会在隔壁的禁闭室里监视着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