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把碗放在小桌前,接着用手掰开了魏昕的嘴,舀了一勺血送进去,猩红的血液沾到了魏昕的唇上,魏时拿过纸巾给他擦拭,稍微用了点力,不小心戳到了魏昕的牙齿上。
手下的感觉有点不太对,魏时疑惑地摸了摸魏昕的牙齿。
然后,他被惊住了。
本来洁白整齐的犬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长了一大半,变得跟野生动物的獠牙一样,又尖又利,一手摸上去,好像就要被刺破了,魏时把手伸进魏昕的嘴里,把他一口白牙一颗颗的仔细摸了一遍之后,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和其他不明液体。
碗放在小桌上,没动。
来自魏昕身上的异变,让魏时不敢再继续给他喂食鲜血了,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魏昕的脸,“不喝了,再喝下去也许要出事了。”
魏时把碗一收,鸡血倒入了下水道。
今天晚上,是老郑家那个道场的第三天晚上。
老郑昨天就已经打电话过来,说皮影戏班子已经请来了,魏时答应他今晚上一定会去,想到这里,魏时看了下天色,其实时间并不晚,才六点多钟,但是冬天天黑得早,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
从出租房出来的巷子,是没有路灯的,只能靠旁边开门的店铺以及住户家的灯光照亮,魏时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绕开路上那些坑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公交站台。
今天晚上的天特别黑。
等了半天没等到公交车,天太冷,公交车站台没遮没挡,四面来风,冷空气吸进去冻得人连心肺都是痛的,魏时在原地直跺脚,看到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连忙挥手拦了下来。
魏时跑过去打开车门,跟司机师傅,“今天这天冷得异怪(出奇)。”司机师傅笑呵呵的说,“是啊,好久没碰到这么冷的冬天了。”
魏时放下心里的事,跟司机师傅嘻嘻哈哈聊了起来。
到了地方之后,他又让司机师傅在路口等他一会儿,司机师傅满口答应,为了赶时间,魏时跑到了罗志勇住的那间住租屋前,“砰砰砰”的敲起了门,他这几天来找过罗志勇一次,他一直待在屋里,连大门都没出过,整个人懵懵懂懂的,连肚子饿都不知道。
魏时觉得,再过几天,没等恶降发作,他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屋子里没人答应,魏时一边大力拍门一边高声大喊,“罗志勇,开给老子开门,你死在屋里呢?没死就爬起来给老子开门,罗志勇,开门!”整栋楼都听到了魏时的声音,还有人觉得被打扰了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