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于是放松,作出稍息姿态:是。
勾陈带着他穿过门禁,录入了指纹,接着领到保安和后勤团队面前进行介绍。
就在他们列队的时候,飞廉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刷墙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被彩喷弄得乱七八糟的帽衫,戴着个白色口罩,一手拎着油漆桶,一手拿把刷子,认真地把南墙从东边涂到了西边。
飞廉:?
他成功地引起了飞廉的注意力,因为从没见过刷墙刷的这么丑的工人。
过了三十秒,训练有素的保安们集合完毕,紧张地看着沉默不语的飞廉。
而刷墙的人则刷到了大门口,并头也不回地对保安室挥了挥手。
看门的精英一边紧盯着监控摄像头,执行最严苛的保安条例,一边对这位平平无奇的刷墙工毫不在意地回了个手势,并打开了钛合金高级密保大门。
飞廉:??
于是刷墙的人就拎着把湿淋淋的刷子,从装备有全球顶级防护设施的大门口,施施然走掉了。
大门开始闭合。
墙上留着他刷出来的一长条白色痕迹,丑不拉几。
飞廉:
他长时间不发话,勾陈意识到了什么,走过来询问。
飞廉说:作为第一代理人,如果遇到和先生有关的事,我有权便宜行事,不必预先进行报告,是吗?
勾陈点头。
就见飞廉瞬间拎起外套,迈步直接从台子上跳下,以世界飞人的速度跑向了大门口,在大门关闭的前一秒内成功挤了出去。
所有人:???
飞廉一路狂奔而出,仅用短短两分钟就来到街上,一时却没看见前面的人影。
他四处张望,忽然瞧见某人穿着那件刷墙的灰色外套,正踩着滑板,从阶梯上直接往下滑。
十三级阶梯,滑板还哆嗦了几下;飞廉却是半点不哆嗦,手在栏杆上一撑,矫健的身形一个伸缩,一秒就落到了最底下。
只见骑滑板的还绕了个弯,在前头蜿蜒了几十米。
飞廉以博尔特的速度在人行道上飞驰,终于将他一把逮住:站住!
骑滑板的都惊呆了,说:你干嘛?
飞廉意外了,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这不是你的衣服?